伊流翎站在地上,仰頭看著梯子上的齊司。
這樹屋的梯子只能供一人上下,伊流翎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在下面接著,反正這裡離地雖然有些高,但對身為遊俠的他來說算不得什麼問題。他又不是某些兩米就會摔死的職業,因此只是一躍而下,輕易地化解了落地的衝擊力。
相比起寬敞的樹屋,這梯子其實對於已經長大的齊司來說,著實是窄了一些。上去的時候還勉強,現在要下來了,自然是一步一步戰戰兢兢的,生怕踩空一步。
好傢伙,伊流翎腦子裡剛想到這一茬,就見到齊司一腳踏空,驚呼著掉了下來。他既然人在邊上,自然不可能看後者這麼摔斷脖子,便撲過去接住他。
只能說幸好齊司年紀不大,伊流翎在這邊呆了兩個月之後也比當初在藍星的時候厲害不少,因此兩人除了揚起一陣塵土之外,基本毫髮無損。
“謝,呃,嘔~”驚魂未定的齊司一開口就吃了一嘴土,隨後而來的就是伊流翎狠狠打在他肚子上的一拳,讓前者跟膽小菇似的噴出一團液體。
齊司人都懵了,似乎不明白為什麼前一秒還來救他的伊流翎反手就下這麼狠的手,但就在這時他的耳旁傳來伊流翎的聲音:“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大哥你揍了我一拳還問我哪裡不舒服?齊司本來是想這麼回答的,但伊流翎這麼一提醒,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肚子並不痛,莫非伊流翎那一拳只是看上去很重,實際上並沒有傷害到他?
“我感覺還行。”齊司答完之後,還是有些忍不住地問,“翎哥你為什麼突然要打我?”
伊流翎原本是一手扶著齊司的背,另一手揮拳打的,現在後者能自己站穩了,他也就鬆開了手。
剛剛那一拳是他在索迦高中的體術課上學的,那位講師看著五大三粗,其實會一些奇奇怪怪的技巧。據說那位講師小的時候總被人找麻煩,若是還手了對方就會去告狀,所以他因此練就了一手能把敵人打得哭爹喊娘,但是一驗傷卻只是皮外傷的特殊手法,可以說是把勁道拿捏到了極致。
伊流翎雖然沒有那位大佬的水平,但如何只打吐人而不造成內傷的巧勁還是學到了幾分,只是這是他第一次實戰,所以才多問一句,怕自己把齊司打出個好歹。
“你看那裡。”伊流翎指著兩人身前的地面,地上有一小灘液體,是剛剛齊司吐出來的,裡面應該混著胃液和他的早飯,濺在地上的樣子顯得有些噁心。
“哇,”雖說出自自己之口,但是這玩意看上去還是有點下飯了,所以齊司飛快地瞟了一眼就別開了臉,“這可是你乾的,不是我要破壞市容啊。”
“你想到哪裡去了?算了,”伊流翎有些無語,轉而指著靠在樹上的梯子,剛剛齊司一腳踏空並不是他不小心,而是其中一節橫杆斷裂了,“你看這個缺口,是不是很齊整?”
“咦,好像是哎,”聽到伊流翎不繼續觀察自己的早飯,齊司鬆了口氣,也湊到了梯子邊上。他雖然年幼,但並不蠢,尤其是這樹屋是他的秘密基地,自然很容易發現不妥,“但是我們剛剛上去的時候,沒有踩斷它呀,難道是我們在屋子裡的時候有人跑過來鋸的?”
“鋸木頭是有聲音的,我們又不是聾子。”伊流翎拍了拍齊司的小腦瓜,指著梯子說,“你往上爬一下試試。”
“都斷了一根了,怎麼爬得上去?”齊司嘴上雖然嘀嘀咕咕,但是還是照辦了,接著他發現自己順利地爬到了樹屋口,頓時驚了,“咦,這是什麼魔法?”
“沒有魔法,只是這個樹屋是按照你小時候的身材造的,只是屋子做得比較大而已。”伊流翎再次把齊司接下來,給他解釋,“現在你已經十二歲了,這梯子每格的間隔對你來說顯得有些小,兩格又寬了一些。你上去的時候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