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流翎和斐輝畫決定前往城主府,並讓紀舒翟先行撤離,畢竟後者一個短腿盾戰士,但實力又不足以跟格魯壺對轟。如果真要是有個萬一,他倆還有一定機率在謝爾齊掩護下逃走,紀舒翟的話就有點難了。
但令人驚訝的是,勞尛也提出要跟著伊流翎一起走。
“你又不懂他們的語言,到時候一片混亂我還可以幫你指個路。”勞尛堅持道,“我答應了做你的嚮導,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你現在接的活已經超出嚮導的範圍了,”伊流翎一邊朝著城主府趕去,一邊勸阻勞尛,“我們再不濟也有個兜底的,你還是不要冒這個險了。”
“不,我也有一定要去的理由,”勞尛卻不聽勸,“我來這裡之前,就有所覺悟了,母親也是同意的。”
“好吧,那你多加小心。”伊流翎看勞尛這麼堅決,還打斷了自己“想想你母親”的連招,也只好隨他去了,大不了一會兒喊謝爾齊救命的時候喊大聲點好了。
格魯壺的速度遠比伊流翎更快,但他並沒有更早抵達,因為空中有人攔路。
“阿藤?來得正好,”格魯壺看清來人後,那張原本英俊的臉龐也因憤怒扭曲起來,“敢壞我大事,你和你那個姐姐都別想活著離開!”
格魯壺是宗師,阿藤也是宗師,但宗師之間亦有差距。伊流翎雖然看不出他們具體在宗師多少點,但至少還是能看出,格魯壺要勝一線。
畢竟是當初推翻了齊家統治的格魯郡的老牌強者,哪怕靈魂體受損嚴重,實力和經驗也依然不是阿藤能夠比擬的。唯一比較幸運的是,阿藤雖然弱,卻也只是弱了一線。
到了這個級別,大家都有各自的手段,相差不是很大的話,格魯壺雖然在打鬥中佔了上風,但短時間內很難將阿藤擊殺。
不僅如此,兩人交手的餘波也不是地面上這些普通人能夠承受的,只見各種各樣顏色的衝擊波將這一片區域的建築碾碎成粉末,而建築裡的人就更不用說了。距離稍遠一些的城民們也被震塌的建築掩埋,少部分驚叫著逃竄,似乎難以相信自己平日裡愛戴的少城主會露出如此猙獰的面目。
不過,雖說格魯壺已經心態崩了,以至於絲毫不去顧忌城內的普通人,但還是有人在乎的。
“少城主被邪教魔蟲附身,本城主與校長會聯手處理,其餘人等速速撤離此地。”果然,又有一個人飛上了天空,正是茶壺。只見他一揚手,磅礴的魔力就將混亂的空間穩定住,暫時庇護了那些還未被波及到的平民。
這就是茶壺和格魯壺的分歧之處了,茶壺之所以配合格魯壺的一切行動,可不是出於對什麼先祖的敬意,純粹是因為後者能給他帶來好處。
格魯壺活得久,手段也多,可能額外對茶壺有什麼許諾。所以,茶壺不惜犧牲了自己唯一的兒子巫壺,沒準城主夫人的死也是他為了滅口而做的。
但是,他畢竟是格魯城的城主,格魯郡的主人(格魯壺只追求長生,並不怎麼掌權),這裡是他的基本盤。所以,這就註定了他不可能像格魯壺一樣不顧一切地在公眾面前大打出手,畢竟哪怕是他所支援的泰克沃夫神教,也不是每個人都一定會死的。
在聽完勞尛的翻譯之後,伊流翎就看到格魯壺對茶壺的出現極為震驚,似乎不敢相信後者竟然會反戈相擊。看得出來,在靈魂體受損之後,格魯壺的智力也極大幅度下降了,竟然連茶壺為什麼背叛都沒有想明白。
事實上,如果這時候他稍稍冷靜下來,假裝被制住,隨後轉到暗處,那他再與茶壺聯手,很容易就能殺死阿藤,其他人也別想逃走。可惜的是,格魯壺現在的狀態是聽不進去話的,所以他只是再次咆哮了幾聲,向著兩人攻了過去。
後續的叫喊聲勞尛無法翻譯,因為茶壺不僅穩定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