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了八卦,幾人便再度上路了,不過在得知了另一輛馬車的窘境之後,安吉拉很豪爽地邀請伊流翎和昆易轉移到自己這邊的車上。
“為什麼是我啊?”昆易困惑地問,“我在哪裡睡都挺好的,不怕擠。”
“喬納森塊頭太大了,夜壺得讓謝爾齊老師看著,而謝爾齊老師現在不能靠近女人。”安吉拉扳著手指數著,“所以讓翎哥和你過來是比較合適的。”
“不還有小紀嗎?”昆易想了一下,把紀舒翟拽了出來。
“我就不去了,”紀舒翟連連搖頭,“我在這邊挺好的。”
伊流翎看了看錶情奇怪的昆易,又看了看一言不發的斐輝畫,走到紀舒翟身旁,壓低聲音問:“我不在學校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那豈止是發生了什麼?”紀舒翟畢竟不是喬納森,雖然很興奮,卻依然記得控制音量,“他們兩個可是出大事了。”
“什麼大事?”伊流翎小聲問。
“他們睡在了一起!”一個石破天驚的聲音響起,兩人轉頭一看,果然喬納森湊了過來。
“你們在瞎說什麼呢?!”剛爬上馬車的斐輝畫反手就是一個靠枕丟了過來,正中喬納森的腦門。
然而,喬納森並不惱怒,反而站在原地任由枕頭落地,然後叉著腰洋洋得意地說:“我就說我專門強化過頭槌訓練的,這點攻擊不算什麼。”
伊流翎不對喬納森的自豪做任何評價,他更在意的是斐輝畫選擇的攻擊模式居然不是幻術,而是枕頭。這意味著,她這次真的慌了。
“嘖。”伊流翎說。
“嘖什麼嘖?想知道就直接問。”昆易基本知道伊流翎打算放什麼屁,白了他一眼,“翎哥你是瞭解我的,我睡覺就是真睡覺,對吧?”
“對。”伊流翎憋著笑。
“那就上車,”昆易哼了一聲,也爬上了馬車,在伊流翎準備跟上的時候,突然一個回馬槍指著他警告道,“上車了也不許問。”
“好好好,”伊流翎哄孩子似的,“不問你不問你。”
如此,昆易可算是消停下來了,在四人都順利入座後,他再次鑽進了睡袋裡,把耳朵一塞,進入了夢鄉。
馬車晃晃悠悠地開動起來,在聽到昆易的呼吸逐漸變得均勻之後,伊流翎用手肘捅了捅安吉拉:“細說細說。”
“你不是不問嗎?”斐輝畫瞪圓了眼。
“我不問他,問別人不行嗎?”伊流翎理直氣壯,“我沒有問你已經蠻給面子了,要是聽不下去,我還有多一副耳塞。”
斐輝畫一臉嫌棄地擺擺手:“耳塞就不用了,我還得聽聽你們有沒有歪曲事實。”
“那我從來不歪曲事實,”安吉拉一臉大義凜然,“我這人向來有一說一,都怪思想家老師。”
“怎麼又跟思想家老師扯上關係了?”伊流翎很驚訝。
“就是在你開盲門失蹤的那幾天發生的事情,你也知道其他人大致有什麼經歷,昆易比你回來得早,也沒說他經歷了什麼就去睡覺了。”安吉拉搓了搓手,一臉興奮,“然後第二天早上,傑西卡的尖叫聲差點把宿舍的房頂給掀翻。”
“等一下,傑西卡又是誰?”伊流翎舉手提問。
“是我室友,叫傑傑·傑·傑西卡,第三世界的人。”斐輝畫說,“她哥哥好像和你認識。”
“噢,她就是摩奇亞那個擅長傳統藥劑學的妹妹啊?”伊流翎反應過來了,雖然這名字念起來像是口吃了一樣,但是伊流翎認識的姓傑的第三世界人就只有摩奇亞了,“我記得她好像是個戰士對吧?”
“嗯,本命道具是匕首,所以轉職成了盜賊。”斐輝畫點點頭。
鹿湘是留級生,理論上是要住在山下的村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