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氏生氣遠去的背影,蘇執和葉福綿也沒來得及為自己辯解一句。
直到陳氏額身影消失在轉角處,葉福綿才又不忿地盯著蘇執:“想不到阿姐平時姐妹情深都是裝模作樣給我看的,等爹爹回來我定要告訴他!”
“告訴你爹什麼?是說你學有的沒的、小姑娘家窺探到你長姐房中,還是說你就跟長舌婦一樣亂嚼舌根?”
“你胡說八道!你……你欺負我!”說著葉福綿撅著雙唇,面上帶上了杏色,語氣也不似方才的柔弱而是加重了音量,“我就知道你就是故意裝樣子好讓家裡的人都喜歡你!玉枝我們走!”
蘇執還沒弄明白葉福綿的神情,便又看著葉福綿帶著侍候她的丫鬟走了。葉福綿走時也不忘挺胸闊步,活像只戰勝的大公雞,跟說話時的模樣不說有著天差地別,也是大相徑庭了。
眼見葉福綿也走了,蘇執一摸小肚輕聲砸吧了下嘴,然後又坐回了他自個的座位上。蘇執拿起還餘在桌上的竹筷,原本想再端上瓷碗,但一低頭便看見瓷碗早在地上碎成了兩半。
蘇執心中道了一句:葉家這群下人是什麼玩意?這點眼力見都沒有?也不知道重新上菜。
而後盯著廳內一眾下人:“怎麼?還不重新準備飯菜?是要餓死你家姑娘嗎?”
桂盈扯了扯蘇執的衣袖:“姑娘,大娘子已經下桌,再新備飯菜不和規矩。再說大娘子已將姑娘禁足了,二姑娘都回屋了,咱們……”
聽著桂盈的話,蘇執一怔便沒忍住筷子往桌上一拍,重重出了口氣,語氣帶上了不耐:“知道了!知道了!回屋!”
說著便邁步往外走去,心裡卻是將葉家一眾人都罵了一遍,想他蘇執在外可是從來都沒受過這等氣。但轉念又想現下畢竟還是薄歡的身子,在外人眼中自己就是薄歡。蘇執又只好將滿腔的怒火眼裡回去,只是還是覺得憋屈。
蘇執一路上疾步而行,桂盈在其身後都快有些跟不上蘇執的步伐。
到了屋內,蘇執什麼也沒說便往床邊走去。
桂盈落後一步,等進來屋又將房門緊閉才上前對蘇執說:“姑娘,要沐浴嗎?白日您跟蘇家大郎出去時便已吹了雪風、還沾了不少雪,您又才病癒,泡個熱水澡對身子也好。”
蘇執本已躺下下了,聞言才又倏地坐了起來,等著桂盈打水幫著自個沐浴。
蘇執靠在床邊玩著床帳上掛著的吊穗,細看下還能看見其似憋悶的神情。
看著桂盈在屋內忙裡忙外,蘇執還是沒忍住開了口:“桂盈,這葉福綿平素裡都……”蘇執話還沒說完,便見桂盈聽了話神情有些不解。於是蘇執只好將在嘴邊的話嚥了回去,“我是說,你覺著福綿對我如何?”
桂盈手上動作不停,打來的熱水又除錯著水溫:“平素裡二姑娘不也是這般的嗎?倒是姑娘今日頗有不同。”
桂盈為蘇執擰乾手巾後,將手巾遞到蘇執面前。
蘇執接過手巾往面上拭去,還不待手巾落在面上便聽見桂盈輕呼:“姑娘那是淨手的呀!”
蘇執一怔,將手巾取下一臉訕笑:“今日我是有些氣糊塗了。”而後用手巾將芊芊素手仔仔細細擦拭了一番。
“我就說,姑娘平日裡向來是讓著二姑娘的,常說二姑娘心腸不壞,沒必要放在心上。二姑娘今日的話到底是太重了,今日也不知道二姑娘因何要這般針對姑娘。”
等待蘇執淨手時,桂盈便在為蘇執拆去頭上的珠釵首飾。蘇執將手擦乾淨了,桂盈也便將蘇執梳的髮髻拆除乾淨了。
“那是你家姑娘大度不同她斤斤計較。我看葉福綿分明就是嫉妒你家姑娘處處惹人憐愛,平時都拿捏不到你家姑娘的錯處,今個才可勁作。”
“該寬衣了,姑娘”桂盈將蘇執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