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他一回來就聽說楊帆登門拜訪,杜文天到了客廳外探頭探腦地一看,不見廳上有人,趕緊進去一問,聽廳上侍婢說公主與楊將軍進了小客廳,杜文天心裡可著了慌,孤男寡女的,到小客廳裡去做什麼?
這杜文天妒心也重,李裹兒雖然不是他的婆娘,他卻不願讓別的男人沾她的身子,這位公主裙帶太鬆,雖說她與楊帆似乎不合,可這楊帆容貌俊俏、身材魁偉,焉知公主不會春心蕩漾,與他“化干戈為肉帛?”
旁人不敢到小書房外偷聽,可杜文天自以為他做了公主殿下的入幕之賓,就有這個資格,他悄然潛到小書房外,恰好聽到安樂公主挑逗楊帆的話,一時間妒火中燒,想也不想便闖了進來。
李裹兒一見是他,不禁放下心來,她慢慢站直身子,俏臉含霜道:“誰讓你進來的?”
杜文天趕緊道:“啊!在下莽撞。請公主恕罪。”
李裹兒把纖纖素指向外一點,斥道:“出去!”
杜文天哪裡肯走,胡亂尋藉口道:“呃……,在下此來,是有要事請示公主。”
李裹兒哪會不知他的心思,這混帳東西有什麼資格管她?若不是楊帆在這,李裹兒早就一掌摑了出去,她杏眼含威地道:“什麼要緊事,讓你連禮數都不講了?”
杜文天哪有什麼要緊事,只是胡亂搪塞罷了。偏偏安樂不依不饒,杜文天情急智生,倒真想出一個理由,急忙答道:“啊!公主不是要在六月初八於大興苑大擺筵宴,款待長安官紳名流麼?
在下忽然想到。官紳權貴莫不俗務纏身,雖說現在還隔著七八天功夫。可這請柬若是下得晚了。只怕他們俗務纏身,未免倉促。在下以為,不如早早把請柬發出去,不知公主以為如何?”
六月初八,在大興苑宴請長安官僚士紳、勳戚權貴,正是李裹兒打算向楊帆發難的那一天。可她沒有想到杜文天竟然當著楊帆的面把這件事說了出來,雖然楊帆未必想得到這件事的真實目的,她的臉色還是為之一變。
其實對杜文天而言,他是臨事慌張。一時又想不到別的藉口,這才把此事當成理由說了出來。另外,在他散播的謠言里根本沒有楊帆什麼事兒,所以他根本沒想到楊帆今天就是為了那個謠言來的。
李裹兒又氣又急地斥道:“誰說我要宴請長安官紳了。”
杜文天一呆,道:“公主……打算取消宴會?”
說著,他還飛快地看了楊帆一眼,又妒又恨地想:“公主原先可是想把他一起坑了的,如今怎麼突然改了主意,莫非兩人真的盡釋前嫌,勾搭到一起了?”
李裹兒情急之下矢口否認,隨即就發覺這樣有欲蓋彌彰之嫌,忙又補救道:“本宮是打算在那一天宴請長安官紳名流家的女眷,這些貴婦千金能有什麼事,還怕不能及時赴宴麼,請柬早一天晚一天的沒有關係。”
杜文天干笑道:“是是是,既然這樣,那……那就不急著散發請貼了。”嘴裡這麼說著,他的腳下卻是一步也不挪動,堅決不給二人獨處的機會。
楊帆一開始還真沒注意杜文天說的這件事情,因為自從武崇訓到了長安,吃請宴會方面的事情本就極多,可二人的神色變化和李裹兒的矢口否認又急急補救,卻引起了他的警覺。楊帆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微微一動:“六月初八大興苑之宴,莫非大有緣由?”
這時候,武崇訓也回府了。武崇訓帶著五六分酒意,興沖沖地回到府邸,剛剛邁過二門,就向迎上來的家人問道:“公主呢?”
家人答道:“忠武將軍楊帆登門拜會,駙馬爺您不在,公主代您款待客人去了。
武崇訓一聽安樂公主代他會唔楊帆,心裡就不太舒服,急步趕到客廳,卻見廳堂之上空空如野,既不見李裹兒也不見楊帆,心頭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