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為什麼不通知我?慧姨生病住院的事為什麼不通知我?”她好怨,慧姨是她生命中多重要的人,他們竟連通知都沒通知她。
“你別為這個生我們的氣,媽也是瞞了好久我們才知道的,非不得已得住院了,還堅持不要我們告訴你。
她不想讓你擔心。“
聞言,恩雅心酸得又泛起滿眶淚水。
都怪她!為什麼她沒有早日留意到慧姨的身體狀況?慧姨在她最痛苦的時候陪伴在她身邊,她卻在慧姨最痛苦的對候沉浸在自己的愛慾和小心眼的嫉妒裡……豆大的淚直往下掉,恩雅的心裡滿是悔恨、自責。
“別哭、別哭,媽是真的疼你,你瞧你說了那些活之後,她是微笑著去的,不知她身體被病魔折磨得多難過呢!能故麼笑著,一定是因為很高興、很高興。”
綺絹仰望朗朗晴空,滿足的嘆了口氣。
“真的?”
“真的。”綺絹微笑著幫她拭去頗上的淚。
綺絹的話令恩雅欣慰不已,光為了這點,她便要向任峰致上永無止盡的謝意。
他給她的何其多,故輩子她都算欠他。
“別哭喪著一張臉了,笑一個來看看。”綺絹逗她。
恩雅破涕為笑。她認識慧姨的時候,綺娟還是慧姨小兒子的女朋友,未成年寄住姑姑家,她常往慧姨那兒跑的那段日子,綺娟成為她很好的大姐姐,陪著慧姨一起帶她走出悲劇的陰霾。
十八歲,她有自主權後,便搬回生父留給她的房子,也就是現在住的房子。
那段時問,她和慧姨走得更近,慧姨說她就像她命裡沒有的女兒,她叫慧姨的大兒子大哥,叫慧姨的小兒子小哥……想到這兒,恩雅的眼淚忍不任又一顆顆地掉了下來。
再之後,她上班,也漸漸和慧姨家愈離愈遠,但仍是不時通著電話的。
慧姨是她在這世上僅剩的親情,但現在沒了。
一切都沒了。
“阿雅,別胡思亂想些有的沒的,媽走了,我們可都還在。大伯擔心你擔心被了,特地吩咐我多抽點時問好好看著你,我家那口子教你乾脆來家裡住一陣子,連小孩子都攢著眉頭問恩雅阿姨會不會怎麼樣。”
霎時,溫馨的感覺如和風般團團地環繞恩雅周身,她何其幸運啊!竟有這麼多人關心著她,包括慧姨一家人,包括誠佑,包括……任峰。
“來我們家住幾天吧。”綺絹說著。向來讓人擔心的阿雅對媽的死會有什麼鑽牛角尖的反應是真的教人無法放心。
“不,謝謝你們,還有,幫我告訴大家,請他們不用為我操心,我不會做傻事的。”以手背抹去頰上的濡溼,恩稚一臉平靜堅定。
“你這麼隨口說說就想教大家放心,門兒都沒有。”
綺絹微蹙雙眉。
“我對慧姨還有未完成的承諾。”恩雅啞著嗓子淡淡地道。
“是說你一定會幸福的嗎?”
“恩。”
“也對,你現在不比以前,我們的確用不著白擔心,那個男人叫任峰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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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天帶回來給我和你小哥看看,我燒媽教給我的拿手好菜請你們……”不,沒有必要。微眯著眼望向燦陽藍天,恩雅在心裡說著。
任峰……不是能給她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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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午餐總算是請你請成了。”佈置得小巧雅緻的西餐廳裡,朱自勝拉著恩雅坐下。
“對不起……”
“不、不、不,千萬別道歉,倒是你連請了三天假,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啊?”
朱自勝一臉真誠的關懷。
“我……一個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