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不舒服的抗拒感,沒有胃部翻攪的噁心感,沒有想吐,也沒有受不了的想將他推開,有的只是陌生氣息入侵所感到的怪異與充實。
確認了,得到答案了,她突然茫然得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然後被他唇舌的動作吸引,她選擇攬上他的頸間、合上雙眼,怯怯地嘗試回應他。
感應到她的主動投入,任峰放柔了對她的鉗制,開始引導著她的舌和他一同嬉戲,長吻中,恩雅像嶄新的海綿般飢渴地吸收著,也很快的將所學到的一切試驗在他身上。
為此,他幾乎離不開她的唇,但這實在太荒謬了,不過是一個吻;任峰在心中反覆地提醒自己,卻仍舊擁著她,留戀地汲取她口中的甜蜜津液。
“別再這樣嚇人了。”好不容易結束這個吻,離開她的唇後,他緊緊地抱住她,下巴摩挲著她的發。“對不起,我不是存心的。”恩雅下意識存撫上他的臉,然後她諒異的看著自己的手再次貼上他的臉,柔軟掌心下略微粗糙的撫觸,提醒著她男人跟女人的不同。她真的不排斥他,可是為什麼?“如果你是存心的,那你就太可怕了。”任峰認真地道,抱住她的手施壓再拖壓,像是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裡,也像懲罰。恩雅幾近貪婪存感受他窒人的擁抱,他獨特的男人氣息包圍著她,感覺像做夢般不真實。
這就是男人的胸膛了,寬闊、結實、溫暖,她渴望了幾乎像是一輩子。
好半晌,像終於能沉澱自己翻騰的心緒,任峰放開她,兩人沿著牆邊並肩而坐。
這個延伸而出的平臺並不大,凸起的矮牆擋住了大部分的視線,他們只能看見光害嚴重得只剩皎白月亮和寥寥幾顆星子的天空,嘈雜的人聲和音樂像從很遠、很遠的存方傳來。
“現在告訴我,你究竟該死的在陽臺上幹什麼?”
任峰沉下臉色沒好氣地問。一想起方才,他還心有餘悸。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愈接近她,只覺得愈迷惑,他不要這樣的迷惑,卻又無法不靠近她。
“不過想些事情罷了。”恩雅雙手抱腿環緊自己。
少了他令人幾乎喘不過氣的擁抱,夜突然變得有點冷。
“想什麼?”他側頭看她,犀利的目光嘗試解剖她。
“想到底要用什麼方法才能接近你。”恩雅直直地望進他眼裡,坦言不諱。
又是個逐勢拜金的女人?“你倒是找了個好方法。”
他繃著下巴冷冷地嘲諷。
“你這麼說並不公平,我不知道你會來。”恩雅蹙起眉頭。
任峰沉默了會兒,“我知道了。接近我,然後呢?”
“我也不曉得。”她聳聳肩,“可能會問你一件事吧!”
“什麼事?”“你對我可有一點點興趣?”恩雅定定地注視他,雖然胃正惴惴不安地緊掀了起來。任峰凝視她素美娟秀的臉龐,她靈動的眼流轉著瑩瑩波光,誘人的唇潤澤紅腫——因為他。“如果我說不止一點點呢?”去他的,生命脫軌,就讓它脫軌了吧!他要她。
恩雅緩快取泛起一抹淺笑。“不曉得。”她偏頭思索了下,“可能會請你吻我吧!”“可是我已經吻過了。”他抬起她的下巴,大拇指輕柔存來回撫弄她腫脹的紅唇。他不經意的溫柔令恩雅心裡打顫,她無解,心更慌。為什麼她在瞬間變得完全不像自己?只因為物件是他嗎?
“那就抱我、愛我,如何?”乾脆豁出一切吧!她敲動著急促抨然的心跳,笑看進他的眼眸深處,大膽玩火。“為什麼?”沉默片刻後,任峰口吻平淡地問。
“為什麼?”恩雅掛在嘴角的笑意僵了。用這種語氣問這種問題,聽起來就像她要被潑冷水了。“沒錯,為什麼要我抱你、愛你?”任峰好整以暇存等著她的答案。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