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日子不要太舒坦。

她突然想起了大嫂在時說的一句話，這世上，最難做的職業就是做別人家的媳婦。

那時，她還不懂，甚至不明白何為職業，現在呢，她似乎明白了。

&ldo;怎麼?你還哭?&rdo;婁夫人怒視著她說：&ldo;你一個丫鬟生的能嫁到我們婁家來，還嫁給我兒子，你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明白嗎?哼，要換了別人，睡著了也能笑醒了，你還哭?還委屈你了是不是?&rdo;

莫雲芝從沒被人這麼罵過，心裡的委屈壓著眼淚不停的流，止都止不住。

偏偏婁夫人越看她越煩，越看她，越覺得這丫鬟生的就是小家子氣，自己這麼優秀的兒子居然娶了個丫鬟生的，連著她在貴夫人們面前都抬不起頭來，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ldo;哭哭哭，我讓你哭個夠……&rdo;

婁夫人上前在她胳膊上擰了一下，就像對付他丈夫的小妾似的。

看著對方驚恐的躲避，她心裡陣陣暗爽。

正在這時，婁緒寧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對他來說，並不陌生的一幕。

&ldo;住手!&rdo;婁緒寧上前，一把推開了自己的母親。

&ldo;緒寧……?&rdo;婁夫人踉蹌幾步，緊張的看著他。

&ldo;娘，你在做什麼?&rdo;

他幼年時，不止一次見到他尊貴的母親，像個潑婦一樣親自對父親的小妾動手，那時，她對他說，這只是家裡的下人。

父親的小妾不算主子，是家裡的下人，下人是賣到咱們家的，不聽話，就應該教訓。

可她現在用同樣的方式教訓他的妻子，難道妻子也是下人嗎?

他的妻子是明媒正娶到了婁家，是婁家的主人。

&ldo;你媳婦不聽話，我就教訓她幾句她就哭了。&rdo;婁夫人小聲的解釋。

&ldo;她如何不聽話?&rdo;婁緒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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