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科的時候，陸希音對江衍一見鍾情，她半是試探半是好奇地問霍朝顏：&ldo;你對江衍……是什麼感情呀?&rdo;

&ldo;就……就那樣吧。&rdo;霍朝顏自己也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感情。

陸希音眼裡閃過異樣的光，&ldo;你不會喜歡他吧?&rdo;

&ldo;怎麼可能!&rdo;霍朝顏下意識反駁，聲音很響，不知道是在說服她、還是說服自己，&ldo;我對他的感情，我把他當我哥，我要是喜歡他，這……這不是亂倫嗎?開什麼玩笑呢?&rdo;

想起這個，霍朝顏腦海里閃過什麼，她連忙問道：&ldo;你怎麼知道我把你當哥哥?陸希音和你說的?&rdo;

江衍沒有猶豫地點了點頭。

霍朝顏氣結，&ldo;你竟敢背著我和那小賤人說話?江衍，我要和你分手!&rdo;

江衍失笑，&ldo;那時你也在。&rdo;

&ldo;我也在?&rdo;霍朝顏擰了擰眉毛，她在腦海里搜颳了一圈，都沒有記憶留存。

江衍說：&ldo;那年期末考完，我們一起去唱歌，後來你去上廁所，就那個空檔，她和我說的。&rdo;

霍朝顏：&ldo;……&rdo;

她目光幽幽：&ldo;所以你還是背著我。&rdo;

&ldo;我背個屁。&rdo;江衍伸手掐了下她的耳垂，&ldo;好好說話。&rdo;

鬧也鬧夠了，霍朝顏回過神來，聲音溫柔而又緩慢：&ldo;她都已經這麼和你說了，你為什麼還要喜歡我呢?&rdo;

&ldo;哪有那麼多為什麼?&rdo;他所有的喜歡都是因為她，別說是陸希音和他說霍朝顏不喜歡自己，就算是霍朝顏本人和他說，&ldo;江衍，我不喜歡你&rdo;都沒有用。

喜歡是一腔孤勇難再有。

愛是覆水難收一愛難回頭。

霍朝顏心裡某個地方，變得柔軟而又溫柔。

她緊了緊摟著他脖子的手，低頭靠在他的懷裡，低聲說：&ldo;所以你是因為她說的那些話，一直以來才不和我表白的嗎?&rdo;

&ldo;不是。&rdo;江衍說。

霍朝顏疑惑：&ldo;那是因為什麼?&rdo;

因為……

江衍想了想，因為什麼呢?

害怕說出口的喜歡被她拒絕，害怕她聽到自己的表白之後與他離得遠遠的、即便住在隔壁也不會見他一面、害怕她對他的喜歡不敢置信。

其實他最怕她質疑他對他的喜歡。

但這些話，悶騷冷漠如江大總裁，又怎麼可能說出口呢?

他只是淡淡地瞥她一眼，不問反答道：&ldo;你呢，你喜歡我什麼?&rdo;

霍朝顏很快就被轉移，她費勁地想了想，繼而十分誠實地說：&ldo;我以前和你說過，我喜歡溫柔、有趣、體貼的男人，但你和這三個詞，真的一點都不符合。&rdo;

&ldo;……&rdo;江衍神色不善。

霍朝顏卻溫柔一笑，她的淚痣在陽光下有如碎鑽般閃閃發光。

她低了下頭，復又抬起，聲音很輕，又很溫柔，像是晚秋時節的風一般，不急不緩地說：&ldo;但你符合最前面的三個字啊。&rdo;

最前面……哪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