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破戒了。“
虛清從來都不是個猶豫不決的人,就像他擅作主張留下薑茶一樣,憑藉直覺,遵從內心做事。
所以在察覺到內心的想法波動,當天虛清就去找了自己的師父。
白鬍子老頭正在禪房唸經,聽到有人進來,也沒有睜眼,而是一邊敲打著木魚,嘴裡念著經書。
直到聽到自己的得意弟子,說了這麼一句,他手才頓住,隨後睜開眼睛,有些茫然,“虛清你說什麼?“
“師父,徒兒動了凡心。”虛清看著主持,有些愧疚。
師父估計會很失望,但是從他明白事理起,師父教他的第一條就是遵從內心,不必逃避。
“凡心?”主持驚詫,“你都沒有出過幾次寺廟,對誰動心?”
“魔教教主。”虛清一字一頓的開口。
“啪嗒!”
一聲清脆的響聲,主持手中的珠子崩斷,散落到地上。
“魔教…教主?”主持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得意徒弟會喜歡那些世俗女子,更沒想過,他的徒弟會喜歡魔教教主。
他的徒弟對善惡之分其實沒有那麼苛刻嚴厲,別人以為他是寬鬆,其實這是因為虛清天性冷淡,說是超脫世俗一心向佛,不如說為人冷漠,看誰都一樣。
佛不過是他的保護色而已,但是他仍然是看的最透徹的一個。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人,竟然喜歡魔教教主。
“嗯。”虛清點頭,“所以徒兒要還俗。”
這句話,主持從來沒有想過從虛清口中說出來。
“你想清楚了?和魔教教主怎麼認識的?”主持好奇。
“武林大會。”虛清道:“之前在京城的白淨寺已經見過一次。”
“我就不該讓你去。“主持聽完嘆氣。
“她現在在我院子裡。”虛清繼續放出重磅炸彈。
果然聽到這句話,主持氣得吹鬍子瞪眼,手指微微顫抖,“在你院子裡?成何體統!”
虛清趕緊上前扶著他,幫他順氣。
“她受傷了,很嚴重。”他出聲解釋:“姜姑娘被人追殺不得已逃到了這裡。”
“好一個不得已!”主持怒拍桌子,“魔教這麼多人,沒人了救她?千里迢迢逃到我們白淨寺,禍害我徒弟!我看那妖女不安好心!”
“師父,你不要這麼說她。”虛清有些不樂意,“她並不知道我的心意。”
“所以?所以人家妖女不一定喜歡你?”主持氣,“她敢看不上你!”
虛清抿唇沒有說話,聽著主持發牢騷。
說了一通有的沒的,主持終於冷靜了下來,“虛清你確定想好了?”
“嗯。”虛清點頭,“如今的我不配追逐佛祖,我已經沒了那顆坦誠的心。”
“寺裡和尚這麼多,你真以為每個都放下了紅塵俗世?”主持道。
“這個我自然知道,但是我想遵從內心。”虛清說,看著窗外,“不管是道家還是佛家,不是都在追求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嗎?”
“你的名聲你應該知道,你還俗可不是一件小事,而且你喜歡的人還是魔教教主。”想到那位的品行,主持蹙眉,“你若是喜歡平常女子也就算了。”
“竟然喜歡魔教教主,我們白淨寺雖然不參與江湖鬥爭,但一直說正教這邊,你和對方在一起,難免會讓人覺得白淨寺和魔教有勾結。”
“師父把我逐出師門即可,我不會連累白淨寺的。”虛清早就想出了對策。
他又把自己的計劃和主持說了一遍,“師父且放心。”
主持看著他,最後還是沒有再說出勸阻的話,他知道這徒弟脾氣。
在禪房呆了將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