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漪走到她跟前，看著塘裡滑冰的小孩，“小心點。”

薑茶點頭，那孩子沉默寡言，身上一陣一陣的冒著黑氣，應該是死不瞑目。

她看向村長，“杜強說的人的牙齒，在哪裡？”

“我帶你去。”杜強道。

薑茶點點頭，跟上他的腳步。

一眾人走到垃圾桶旁邊。

腐爛的臭味襲來，薑茶微微蹙眉，她用手捂著口鼻。

杜強卻像不受干擾，開啟了其中一個垃圾袋。

那是一個很小的黑袋子，裡面裝著幾顆牙齒，上面還帶著肉沫。

“這是…”薑茶走近看了兩眼，的確是人的牙齒。

確定後，她先離開了這裡，去了一個空曠的地方。

“這事情發生多久呢？”薑茶好奇。

“一兩個星期。”村長道。

“在此之前村子裡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或者來過什麼人？”薑茶問。

眾人搖頭，表示之前一切正常。

“你們村子裡的人都在這裡了嗎？”薑茶看著面前站的男男女女。

“還有一戶沒來。”有人說。

“哦？”薑茶挑眉。

“要我說，這事肯定是杜春燕家惹的禍，結果連累了我們。”一人開口。

其他人立馬附和，“就是就是。”

“他們家怎麼呢？”薑茶表示奇怪。

“杜春燕出名的重男輕女。”有人發出不屑的嘖嘖聲，“兒子三十多了，還在家裡待著不出去找工作，可憐她那個女兒。”

“是啊是啊，學習不錯，但是家裡不讓她上學，讓她去打工。”一人感慨，“我家娃要是有那妮子一半成績，我就謝天謝地了。”

“打工幾年，讓人回來，要走了所有積蓄，然後把女兒賣了出去，給兒子買房娶媳婦兒。”

聽完這事經過，薑茶蹙眉，“現在還有這樣的嗎？”

“可不是，嫁的是隔壁村的傻子，家裡有錢，但是不能生活自理，這有什麼用？”一男的嘆氣，“這簡直就是賣女兒行為。”

瞭解了過程，薑茶看向杜強，“這後續不會是？”

她想到剛來村子，杜強說知道這事情的原因是什麼。

“嗯，杜云云嫁了過去，但是她之前打工已經找了男朋友，所以她自殺了。”杜強嘆氣。

“說起來，這兩天正好是云云的祭日。”有人道。

昨年杜云云被叫回村子的時間，就是今年發生怪事的開始，所以他們不約而同想到了杜云云。

村裡人當初也說過杜云云父母。

可那畢竟是別人家裡事。

杜春燕一句，“我是她媽，我管她不是天經地義嗎？她孝順我不應該嗎？”

這讓其他人無話可說。

薑茶嘆氣，的確是，這就像家暴一樣，就算報警，也只能勸解教育，不能把人抓起來。

眾人沉默了一下。

“先去杜云云家裡瞭解一下情況。”狐漪看著薑茶，開口。

薑茶點頭。

村裡人都出來湊熱鬧了，只有杜春燕家裡緊閉著大門。

村長去敲門，“春燕在不在？”

裡面聽到是村長的聲音，開始沒動靜，再連續喊了幾聲，終於有人來開門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中年婦女探出頭，看到眾人微微一愣，“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