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不用猜都知道。
那東西擾民,還擾上癮了。
薑茶起身,靠近門鈴鐺開始瘋狂作響。
她開啟門,就看到月光下,二樓走廊一個無頭人,抱著頭,不時在地上拍打著,一下兩下。
“你是哪的鬼?”薑茶以為是小孩,沒想到是個少年人。
十七八歲的模樣,身上穿著球衣,印著排球標記,這人是排球運動員?
“你會打球嗎?”少年抱著的頭,慢慢轉過來,“我給你傳球吧。”
看著那顆血肉模糊的頭顱,薑茶移開目光,“我不會排球。”
“我可以教你。”他說,聲音帶著興奮。
說著,他丟擲頭顱,薑茶下意識伸手擋住,“砰”的一聲,頭落地了。
“你這不是接住了嘛。”少年語氣帶著欣慰,“就是力道不夠。”
薑茶看著自己的雙手,黏糊糊的,不只是血還有肉沫。
那頭顱咕嚕嚕滾下了樓梯,少年伸手抹了抹脖子,“我去撿球。”
他應該是想撓頭,薑茶看他的動作,猜測著。
薑茶看著樓梯已經髒了,臉色不是很好,她從走廊扶手看下去,少年快速撿起球,一下一下的拍著。
“你怎麼進來的?”薑茶蹙眉。
前廳鎖了,人鬼都進不了。
“哦,我有委託書。”少年這才想起來,他放下球,把手上的液體在身上擦乾淨,隨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
薑茶懵了,委託書?
想著,她從欄杆翻下去,地上的頭顱眼睛看著上方,發出驚訝的聲音,“你會飛,你如果打球一定很厲害。”
薑茶沒理會,完美落地,心裡感慨,還好自己穿的是短褲。
她拿過少年手中的紙,其他沒看,就看到下面幾個字,“姜天海”。
是她師父的字,再看內容,就是完成少年的心願,讓他去投胎。
薑茶不解,她這師父一個兩個接的單子,最後都甩給她是什麼意思。
“那個,你有什麼心願嗎?”薑茶看著那鬼,把委託書放一邊,隨後去洗手。
“我想打球,打進國家,打到世界。”少年說。
“你死了。”薑茶潑冷水,“沒法打。”
“可是我的心願就是打球。”少年說:“爺爺說,可以找你。”
“爺爺?姜天海?”薑茶蹙眉,這鬼的確沒怨念,還挺禮貌。
“嗯,姜爺爺。”少年點頭,“我叫顧山,五號球員,位置是二傳,我的理想是給所有攻手投出讓他們滿意的球。”
“顧山,你還記得自己怎麼死的嗎?”薑茶好奇。
“啊?”顧山搖頭,“我不記得了。”
“那你記得什麼?”薑茶好奇。
“我是二傳,五號……”顧山又準備復讀一遍,卻被薑茶打斷。
“其他的先不管,現在重要的是找到你的死因。”薑茶道。
對於死不明白的鬼,也是很難投胎轉世的。
顧山不解,對這些似乎也不在意。
“你喜歡排球。”薑茶看著地上的頭顱,“你把頭接起來,我給你買個排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