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慄終於聽到了兩位隊友的聲音,解怨三巨頭重新合體。
時間已經不早了,方方面面都得迅速準備起來,她把王敬和湯宗叫來辦公室,將皇帝要前來酒樓的大事告知。
為了保證戲劇效果,此事要對店中其他夥計保密,不過需得督促他們更為熱情周到地待客。
鳳臨閣上上下下熱火朝天地忙碌了起來,解怨三巨頭則開起了小會。
當獨教授和屠豪得知,早上的失聯全因景慄貪睡懶覺引起,齊齊無語,三人跨時空雲拉鉤,一致決定把這件事定為解怨事務所的一級機密,絕對不能外洩,不然派來一批維修員忙活一早上的科研事務所非得投訴他們不可。
皇帝微服私訪,對完成解怨任務有巨大的推動作用,獨教授提議,如果有機會,一定要請唐文宗親筆為鳳臨閣題字“長安第一酒樓”。
天子墨寶高高懸掛,酒樓地位牢固不可撼動,主線任務即可全部完成。
這一想法雖是好,但能否找到合適的時機請皇帝題字,還是個未知數。
“群演”客人陸陸續續粉墨登場,男女老少皆有,在服化道方面相當用心,衣裳與飾品比現代粗製濫造的古偶劇精細得多,每一位群演都有自己的身份定位,搭配適當的衣飾,乍一眼看去,酒樓內各個階層的客人齊聚,完全不像是在演戲。
群演們的職業素養也很高,彷彿都經過演技專業培訓一般,從入店的那一刻起就開始了表演,架勢和普通食客一模一樣,時時刻刻準備著接受皇帝的微服私巡“檢閱”。
令景慄沒有想到的是,群演之中竟有兩位熟人,是楚鳳鳴的表哥上官雲天和表妹上官雲繡。
上官雲天仍舊是一身紈絝浪蕩之氣,行事不似其他群演那般穩重,一進門就東張西望,要求王敬帶他見“楚鳳鳴”。
走入辦公室後,他盯著景慄看了足足十秒,嘴裡嘖嘖嘖個不停——
“鳳鳴表妹,你可真是個狠人,楚家出了那麼大的事,我母親聽到訊息後昏厥的舊病當即復發,直到現在都臥床不起,而你卻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繼續做生意,我從沒想到你竟是如此狠心決絕之人!”
“我已與楚家斷絕關係,他們是生是死,與我無關”,景慄厭棄地瞥了他一眼,想到加入上官家的姑母曾對楚鳳鳴關懷有加,便說道——
“最近店裡太忙,我實在抽不開身,明日會安排人送些補品給姑母。”
楚鳳鳴所定的副線任務之一即與姑母一家有關,可是這位姑母的存在感實在太弱,前期在道觀清修,而今又因受到打擊而病倒,前前後後就露過一次臉,明明拿著主演的劇本,可是真實戲份比龍套更少。
“做商賈做到能入聖上眼的地步,你也算是有本事”,上官雲天酸溜溜地誇了一句,又道——
“我們好歹是親戚,聖上駕臨鳳臨閣,如此重要的訊息你居然隱瞞不告,若不是我交友廣泛,便會錯過這一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景慄不解:“聖上是否前來酒樓,與你有何相干?”
“聖上為體察民情而微服私訪,很有可能會與酒樓食客閒聊談天,如果我有幸能與之暢談,或許可得天子青睞,將來必可在朝中謀一個好官職!”上官雲天活在白日夢之中,並且做好了兩手準備——
“另外,我還特別把妹妹帶了來,聽說聖上極為偏愛楚楚可憐的嬌柔女子,雲繡恰好就是此類,假如她被聖上一眼相中,入宮做貴妃,那我們上官氏一族便可飛黃騰達!”
景慄恨不能用盡洪荒之力,甩無恥渣哥十個大耳光。
上官雲天無才更無德,一心盤算著賣妹求榮,之前打算把妹妹嫁給權臣鄭注的大老粗親戚做填房,而今又籌謀把妹妹送進宮裡做妃子,真是好生臭不要臉。
景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