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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我就是傻白甜本傻

官兵將躲在周圍的難民全部押了出來,準備啟程前往青竹村。

被遣去買藥買糧的小廝還沒回來,鄭泉猜測“楚鳳鳴”和祝媽媽兩位女流之輩並不會駕車,特意安排了一位官差幫忙。

儘管景慄版楚鳳鳴已當眾和楚家斷絕關係,並且推掉了與郡王李正德的婚事,可她如今有了新的身份,那就是協助官府賑災的商界代表,鄭泉的態度總歸是客氣大過傲慢。

災民之中有兩位抱著孩子的女人,面有病容,虛弱不堪,根本走不了遠路,同為女人,景慄於心不忍,便說道——

“鄭大人,讓她們上我的馬車吧,這樣前行的速度能更快一些。”

善良是每一位大女主必備的優良品質,景慄也不例外。

鄭泉思忖幾秒,點頭同意。

兩位女災民對景慄甚為感激,含著眼淚屢番道謝,她們懷裡的孩子只有三、四歲,本是活潑調皮的年紀,但此刻卻一動不動地縮著。

景慄詢問過後才知,原來是因風寒而重病發燒。

秋日天寒,成年人棲身於荒山野嶺中都難免生病,更何況是孩子,加之缺衣少食又沒藥,病一日更比一日重,景慄看著兩位可憐孩子的煞白臉蛋,心中五味雜陳。

論及治國大道與聖賢大論,文武百官皆可引經據典、侃侃而談,但言行如一者,能有幾人?

景慄回想此故事中的一位位高官,無一是清廉剛毅、一心為民的好官——

渣爹楚子濂,薄情寡義,貪財好色,不顧髮妻之恩,不念父女之情,為霸佔王家家產不擇手段,對外貪贓枉法,對內妻妾成群,罵他豬狗不如,都是對哺乳類動物的侮辱。

宦官小仇大人,全然無視災民生死,公然私吞商賈捐贈的救命糧,這僅僅是他所造罪孽的冰山一角,以斷子絕孫之身,做盡禽獸不如之事。

至於郡王李正德,表面正義凜然,彷彿既不貪色也不愛財,但事實並非如此,他既與楚鸞合有私情,還把賑災當做擴大勢力範圍的跳板,滿心皆是權謀算計,對受災百姓漠不關心。

在這樣一個官員沒有為人民服務意識的時代,廣大人民群眾真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馬車忽而提速,景慄疑惑間探出頭去前前後後望了望,發現隊伍分成了兩個部分——

鄭泉帶隊在前,將馬嘯天五花大綁置於馬背,領著景慄的馬車,開啟全速前進模式,其他官差與災民在後步行。

景慄不清楚鄭泉為何要如此,難免心有不安。

“我猜出大理寺的意圖了!”獨教授冥思苦想,終於茅塞頓開——

“賑濟所的官員苛待災民,南衙和北司的黨羽都參與其中,出逃的馬嘯天等人正是此事的重要證人。

按理來說,大理寺作為南衙的重要機構,找到馬嘯天之後的第一件事,應該是殺了他以絕後患,以免其向外宣揚此事。

但是,現在的情況卻完全相反,鄭泉並沒有除掉這些難民的意思,他對馬嘯天所講的話明顯有誘供的意思,肯定是想借這些難民大做文章,鄭泉所謂的“好”答案,最有可能的一種情況是——

大理寺想要借馬嘯天的嘴,把苛待災民的罪責都推在北司官員的頭上。”

“我明白了!當問到賑濟所內的情況時,鄭泉想要從馬嘯天那裡得到的答案是,只有北司的官宦苛待災民,對不對?”屠豪恍然大悟,不過仍有一點費解——

“鄭泉直接把話講明白多好,何必非得讓馬嘯天自己琢磨,多浪費時間。”

“非也非也,你還是太年輕,對於權術心機套路一無所知!”獨教授又晃起了扇子,扇面上有“城市套路深”五個大字,繼續道——

“寧可沒有隊友,也不能隨便交豬隊友,鄭泉是在試探馬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