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隊友被突如其來的耳光震驚了,屠豪忍不住擼袖子,只想穿透螢幕去幹架——
“竟然打女人,他算什麼男人!”
剛剛那一巴掌,絡腮鬍大漢一丁點兒都沒有客氣,掄圓了膀子使盡洪荒之力招呼,比對待階級敵人更狠。
景慄的臉頰火辣辣地疼,雙眼直冒金星,腦瓜子嗡嗡作響,一時間視線模糊,左耳一陣陣劇烈耳鳴,連站都站不穩,若無祝媽媽扶著,她非得跌坐在地不可。
之前做替身的時候,景慄當過替主角捱打的“打替”,可那畢竟是拍戲,對方即便真動手,總也會保留三分力氣,不會把她打到這個地步。
在這之前,她人生中捱過最重的打,是後媽的兩耳光,但後媽就算再惡毒也是女人,力道不及惡官差的一半。
絡腮鬍官差一副恬不知恥的小人嘴臉,頗為自己的惡行感到得意——
“既已離開楚家,那你便不再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而是身份卑微的尋常商賈,膽敢冒犯朝廷官差,給你一巴掌都是輕的,假如還不同意把財產移交給楚家,老子就把你這鳳臨閣一把火燒光!”
見到大小姐受了欺負,鳳臨閣的人自然也按捺不住脾氣,立馬和官差吵吵了起來。
絡腮鬍官差的衣領被王敬攥住,但他卻並不還手,而是以藐視且囂張的態度放狠話——
“有本事你就打,老子是朝廷命官,而你不過是區區草民,我打死你不用償命,你只要敢動老子一個手指頭,就會立刻死無葬身之地!”
屠豪預感不妙,任務眼看就有崩盤的風險:“怎麼辦怎麼辦,硬剛不贏了怎麼辦?”
“淡定淡定,開動腦筋想辦法…”獨教授抱頭冥思苦想,覺得眼下只有一個方法能保住鳳臨閣——
“實在不行,就去北司衙門擊鼓申冤,狀告楚墨軒汙衊朝廷政令,或者直接去找小仇大人,他之前從景慄這裡坑走了五百斤大米,多多少少得幫忙辦點事。”
屠豪臨時抱佛腳,雙手合十,只求能夠出現奇蹟:“古裝電視劇裡隻手遮天的官員在大街小巷都有耳目,藝術來源於現實,希望圍觀人群裡就有北司的宦官,求你們速速現身,把楚墨軒和幫兇都收了吧!”
他的話剛說完,便聽到影片中傳出拖著長調的尖嗓聲音——
“喲~敢問您是多高品階的朝廷命官吶?”
獨教授看了一大圈也沒找到聲從何來:“說話的人在哪裡?”
土豪也是同款懵圈臉:“這聲音就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聽著調調有點像太監…”
不僅僅是他倆,大唐現場版的人們也費解不已,左看加右看,都毫無頭緒。
景慄大半晌才從掌摑衝擊之中緩過來,暴脾氣差點按捺不住,只想一記飛腿把絡腮鬍官差和楚墨軒踹到陰曹地府的油鍋裡。
忽然,一個拳頭大的蘋果從天斜降,狠狠砸在絡腮鬍官差的頭頂。
景慄再次石化,完全不解目前的狀況——
這是來自上帝的溫柔懲罰嗎?
還是老天爺打算砸出一個大唐版牛頓?
眾人不約而同地抬頭望去,見楓露茶樓的二層露臺邊站著一位身著墨綠色官服的中年人,再仔細一瞧,還有一人坐於稍裡側品茶——
天無絕人之路,那儼然是小仇大人。
景慄難得有了一次真錦鯉的運氣。
宦官團隊一出馬,混蛋楚墨軒必然沒有好下場。
她怎麼都想象不到,救她出危難的蓋世英雄,不是腳踩祥雲的白馬王子,而是弄權干政的奸詐宦官。
阿甘說的沒有錯,人生果然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都猜不到下一顆的味道,永遠都預料不到下一秒會發生多麼詭異的事。
獨教授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