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豪讓苗小夏先回房間休息,屠家的恩怨糾葛內情,被外人知曉恐生事端,他真正信任的,只有解怨事務所的兩位隊友。
套房中只剩解怨三巨頭,屠豪才向大錦鯉講出實情:“你的猜測,半對半錯,我的確不是無慾無求的閒散皇叔,但我對於屠家的王位沒有興趣,只是想耍一耍屠家的討厭鬼而已。”
景慄很難理解豪門子弟的腦回路,甚至不清楚屠氏叔侄的對決有沒有分出高下——
“你們叔侄倆互鬥,何必把朱心悅捲進來呢,而且我看剛剛大侄子的態度,應該是不同意你的要求,你倆的談判算是談崩了吧?”
屠豪邊喝酒邊晃了晃食指:“假如屠銘中不同意我的條件,一定會當場表示反對,他的沉默其實意味著同意,毫無表情的死人臉代表著算計,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走上電梯時心裡所想的,是如何以最小的代價讓朱心悅離開娛樂圈。”
“離開娛樂圈?…至於這麼嚴重嗎…”景慄越聽越迷糊——
“你提的要求,明明只是讓朱心悅失去這部戲的角色而已。”
“大侄子要想得到我的股份,至少得拿出百分之兩百的誠意”,屠豪算了一筆神奇的賬——
“把朱心悅趕出劇組,誠意值只有百分之一百,把朱心悅趕出娛樂圈,才算是百分之兩百的誠意!”
景慄不敢相信屠家叔侄的幾句話就能決定一位藝人在娛樂圈的生死——
“有必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嗎?而且…朱心悅是華晟的藝人,大侄子怎麼可能把自己公司的人驅逐出娛樂圈?”
“要麼不做,要麼就做絕,這是屠家特有的處事風格”,畢竟血脈相連,屠豪對大侄子的心思瞭如指掌——
“像朱心悅那樣半紅不紅的選秀明星,對公司並沒有太大價值,犧牲一個小藝人,就能換到決定命運的股份,這筆買賣對屠銘中而言划算極了。”
“你為什麼非要把朱心悅牽扯到這件事情裡…”景慄百思不得其解——
“難不成就因為她在片場瞪過你一眼嗎?”
“我看起來像是小肚雞腸的記仇精嗎?我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真正決定朱心悅在娛樂圈命運的人是屠銘中。”屠豪又從茶壺中‘斟’了一杯酒,晃著玻璃杯繼續說道——
“當然,不排除另一種可能,屠銘中會深查我以及我身邊人的黑料,以此作為威脅,這樣一來,他既能得到我的股份,也可以保下朱心悅的前途。
綜合目前情況來看,大侄子最有可能從大錦鯉你的身上下手,挖一些性質惡劣的負面新聞當威脅的把柄,所以小姐姐你必須好好想一想,人生履歷中有沒有會影響演藝事業前途的黑料和汙點,你老實交代,我盡力平事,絕不能給大侄子可乘之機!”
“老實交代?”氣氛毫無徵兆地轉變為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審訊模式,景慄生平第一次被當做有黑料前科的壞人看待,心情相當不好,陰著臉“認罪”——
“我殺過人、放過火、踢過寡婦門、挖過絕戶墳,罪行罄竹難書,惡行數不勝數,你們二位想先聽哪一樁傷天害理的壞事?”
獨教授安撫大錦鯉牴觸的小情緒:“屠豪並沒有惡意,他只是想問清楚你的情況,以便於提前消滅所有隱患。”
“在進解怨事務所之前,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十八線小龍套,人生之路平平無奇,既沒有亮點也沒有汙點”,景慄這時才發覺自己前27年的人生平淡且乏味,唯一勉強稱得上是黑料的事只有一件——
“如果非要雞蛋裡挑骨頭的話,就是我曾經瞎了眼,交過一個特別渣的海王男朋友,不過這件事情之前鬧過一場風波,你們已經幫我解決了。”
沒有黑料,自是皆大歡喜,接著屠豪講出了他的“天才大計”:“在走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