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等啊等啊等啊等,屠銘中望穿秋水,也沒等到屠豪母親爆發瘋批本性。
景慄故作迷惑地問道:“她不會被屠爺爺說服了吧?”
“不可能!”屠銘中根據經驗斷言,可是他看屠豪母親的神情和從前似乎全然不同,心中不免也起了疑——
“進會場之前,她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
“沒有啊~”景慄的謊話越編越順溜:“她戴著大墨鏡裝高冷,遲到了連句道歉都沒有,完全對我愛搭不理。”
屠銘中動了煽風點火的心思:“我要想辦法刺激一下她!”
“等等…”景慄剛拉住他,就聽到主持人說慈善拍賣環節開始,順勢說道——
“先等一等,當心被屠家人發現是你在背後指使她,拍賣是今晚的重頭戲,瘋女人說不定是在等待最好的時機爆發!”
屠銘中被勸住,暫且觀望情況。
拍品是由慈善基金會的成員捐贈,與會者參與競拍,收入將用於婦女兒童福利事業。
單老太太捐出了一套翡翠首飾和一個古董花瓶,另外,原版故事裡單子悅還以300萬的高價拍下了一副自閉症兒童所畫的油畫。
善行積善德,全因單家慷慨行善,含恨而死的單子悅才有資格得到冥界陰司的幫助,由解怨使者景慄出馬為她了卻生前的所有遺憾。
拍賣會的進展和原劇情一模一樣,畫作的拍賣是最後一部分,景慄順利拍下了單子悅買過的那副畫,而屠豪的母親始終安安靜靜,沒有任何有失體面的舉動。
屠銘中的耐心已經耗盡:“那個瘋女人今天難道轉性了嗎,我要去問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
“淡定”,景慄假好心:“我替你去更合適!”
屠銘中鄭重其事道:“一定要不遺餘力鼓動她把照片公開!”
景慄一本正經地忽悠:“儘管放心,本小姐是挑事小能手!”
但事實是,身為“雙面人”的她不止不會挑事,還會平事,力保屠豪母親不在宴會之上掀任何風浪。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在場有不少人知道屠豪母親是屠家老爺子的忘年戀情婦,上流社會的交際圈有等級森嚴的鄙視鏈,像她這樣無名無分的女人,無疑處於鄙視鏈的最底端,全場人都像避瘟神似的躲著她。
屠夫人被“押送”回了家,屠老爺子和屠徵為了不引人非議,還得繼續強顏歡笑與生意夥伴交際應酬。
屠豪的母親倚靠在會場角落的窗邊,身邊放著一整瓶紅酒,正在自斟自飲。
景慄走上前,微傾果汁杯和她的高腳杯輕輕一碰,笑言:“我一直擔心你會因為沉不住氣而曝光照片,現在看來是我杞人憂天了。”
“看到你,我才明白自己為什麼鬥不過屠徵和屠昭”,屠豪母親已帶三分醉意——
“你們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豪門子弟,從懂事起就要為爭權奪利而鉤心鬥角,像冷血動物一樣漠視情感,心中只有利益和算計,在不動聲色間就能把人耍的團團轉。
你給我支的招數果然高明,屠徵、屠昭兄妹從前看我的眼神中只有藐視,而今天卻是無法掩飾的恐懼,為了在眾人面前封住我的嘴,差點跪下來請求,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爽了,但同時也很悲哀,我的心機手段連小小年紀的你都比不過,怎麼可能鬥得贏屠家那一窩陰險的狐狸。”
她自嘲地苦笑,說話間又拿起了酒。
她既不精於心機謀劃,又口無遮攔肆意率性,若是不改變此性格,人生註定還會是悲劇收場。
“你已經醉了,少喝點”,景慄按住酒瓶:“要想鬥得贏屠家人,首先要保持清醒!”
“三分醉就是我的清醒狀態”,屠豪母親飲盡杯中酒:“對我而言,絕對的清醒,意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