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雪的身邊圍繞著一大群花枝招展的好姐妹,親親熱熱地嗨聊,景慄走上前也插不了話,就先在一旁悄咪咪地潛伏聽牆根。
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這儼然是惡女塑膠花姐妹團,實力演繹何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自詡為頂流名媛的貴小姐們,各個都懷著惡意滿滿的髒心,用最刻薄的語言對每一位賓客評頭論足,從衣著打扮到緋聞八卦,膚淺至極的話題她們一個都沒有放過。
景慄足足聽了十分鐘,她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歐陽雪的人渣性格一丁點兒都沒有改變,這廝不僅在背後嚼人舌根,還煽動姐妹團一起搞事情,打算從賓客之中挑幾個家世背景不強的軟柿子,好好欺辱一番,以此取樂。
這幫惡女名媛商議了一會兒,其中一人提出——
“林家的克妻探長破天荒地帶了位女伴,聽說是他的未婚妻,叫李福什麼,這兩天還上了報紙頭條,特別出風頭,不過那女人的家世很普通,據說今天打扮的也相當寒酸,一件首飾都沒戴,脖子上只掛了一塊懷錶,我們玩玩她怎麼樣?”
吃瓜吃到了自己的身上,這還了得!
景慄的火氣直衝天靈蓋,為了怨靈苦主李福爾的顏面,她不爭饅頭也得爭口氣,一口乾掉杯中香檳,在心中咬牙切齒地放狠話——
“居然有膽量玩我,姑奶奶非得玩死你們不可!”
她揚甩留海,高聲霸道質問:“我是警探李福爾,不知各位想怎麼玩?”
歐陽雪橫眉冷對:“你在偷聽我們講話嗎?”
景慄不屑輕哼,反問道:“大庭廣眾之下,何來偷聽之說?”
歐陽雪目露不可一世的兇光:“你以為傍上林家少爺,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嗎?林探長已經剋死了兩任未婚妻,你最好不要太張狂,當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景慄針鋒相對,傲然狠懟:“我有手有腳有工作,能文能武有本事,不是攀高枝的麻雀,而是自由翱翔的雄鷹,爾等區區鼠輩,竟敢在我面前放肆叫囂,好大的膽子!”
立於歐陽雪身邊的跟班閨蜜憤憤質問:“你罵誰是鼠輩!?”
景慄甩給她一個翻上天靈蓋的大白眼:“誰接茬我罵誰!”
“敢情你是來找茬的!”歐陽雪的妝容服飾酷似白雪公主,眼神卻比惡毒後媽更陰戾,向前兩步逼近景慄——
“你知道本小姐的身份嗎?你清楚招惹我會有怎樣的下場嗎?”
“玫瑰社團歐陽雪社長,您的身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前期的情緒與臺詞鋪墊已到位,接下來便是放出演技大招的決定性時刻,她抬手從一旁的水晶花瓶之中取出一枝嬌豔欲滴的紅玫瑰,輕輕撫了撫之後遞給她——
“這朵玫瑰的紅色與眾不同,酷似沾滿鮮血的白玫瑰,恰如聖德女中的玫瑰令,六位冤魂,索命八年,下一位以死償罪的惡人會是誰,歐陽社長是否有膽量猜一猜?”
十八線錦鯉演技大爆發,聲音陰沉似地獄之主,眼神幽魅如索命冤魂,微微上翹的唇角愈添三分詭異陰森,令人不寒而慄。
“來人,立刻把她拖出去!”
聽到玫瑰社團和六位冤魂這兩個詞,歐陽雪心底最深的恐懼即刻爆發,她暴跳如雷,歇斯底里喊叫保鏢的同時,還將杯中紅酒潑向對面人的臉。
景慄習武多年,危急時刻的反應速度快於常人,她稍稍蹲身並偏轉頭部,完美閃避紅酒襲擊。
歐陽家的保鏢依照吩咐“請”她離開會場,所用的方式不是客氣的言語交流,而是粗暴的生拉硬拽。
依照正常套路,女主遭遇危急,男主必須在五秒內到達戰場。
這一次的劇情終於和偶像劇並軌,蓋世英雄林摩斯雖然沒有腳踏七彩祥雲,但速度至少能達到腳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