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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戲是搶來的

現實中的東南西北,目光掃視了一圈,見右手邊的石橋附近有幾個小孩正在嬉戲玩耍,旁邊站著數位丫鬟婆子照看。

或許因為這些小屁孩都不是落水事件的重要人物,所以並未有介紹身份與背景的“彈框”出現。

景慄想著熊孩子都愛扎堆,於是就往那個方向去了,立於石拱橋上,她習慣性地晃了晃脖頸,轉了轉手腕和腳腕,熱身完畢,抖擻精神,時刻準備著。

鴻雁原地懵圈:“小姐,您在做什麼,好像要上場打馬球一般。”

“沒什麼…手腳麻了而已…”景慄找理由搪塞,靜觀賞心悅目的宜人風景,呼吸著純天然無汙染的新鮮空氣,她只覺自己的靈魂得到360度無死角的淨化,一身文藝細菌蠢蠢欲動——

“此情此景,我想吟詩一首!”

忠心小丫鬟鴻雁還沒聽到詩,就吹起了彩虹屁:“小姐不止武藝蓋世,還文采斐然,了不起!”

“啊!”景慄先起範兒,而後開始極富感情地背詩,如同參加朗誦大賽的中學生一般——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鴻雁怔了怔,做好鼓掌準備的雙手遲遲沒有拍響,疑惑問道:“這…這是詩嗎?”

在這個時代,詩作都是中規中矩的律詩或絕句,小丫鬟沒有太高的文化水平,可她至少知道詩的每一句都該是一樣長的,即便是詞,也得有固定的格式和聲律,自由體現代詩明顯超越了她的欣賞範疇。

景慄為小丫鬟普及千年後的文學知識:“這是現代詩,經典名作。”

獨教授即刻提醒道:“不要說太多現代的事,絕對不可以洩露任何有關靈魂穿越的資訊,否則就算完成任務,也會被總部取消重生的資格。”

鴻雁的眼睛尖得很,套用詩句道:“大白天沒有明月,不過樓上倒有一位在懷念舊夢的人。”

景慄抬頭望去,見左側小樓的三層邊欄處有一個風姿挺拔的黑色身影,無疑是西門大官人。

此情可待成追憶,奈何月老不成全,而今他所能做的,唯有遠遠地望一望。

西門安穩穩立住痴情人設,幾乎到了死心眼鑽牛角尖的地步。

獨教授終於琢磨明白資訊欠缺的原因:“當年去上清觀接武易的人只有綠茶表妹,金蓮壓根兒沒露面,所以禁軍搜查車駕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事件,西門大官人也不會追到觀中遠望佳人。

昔日的金蓮,臨終之前臥病在床將近一年,期間她和武易根本沒有再見面的機會,所以在原版故事裡,西門安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自然不會有詳細情報資料。”

“這位西門大官人比韓劇裡的悲催男二號還招人心疼~”屠豪看戲時的代入感極強,不由得長吁短嘆,又道——

“雖然金蓮的死期不會變,可是在重生的版本之中,西門安至少還能有機會多看心上人幾眼,也算是給這段苦澀虐戀添了一點點糖。”

獨教授的話題忽轉,問道:“今兒早飯吃點啥?”

屠豪沒有選擇綜合徵,乾脆利索道:“我還是三鮮生煎和鹹豆漿,所長想吃什麼?”

“好想念老北京的炒肝兒、豆汁兒和焦圈兒。”獨教授的聲音沉鬱,滿懷想吃卻吃不著的苦惱。

屠豪揮灑真性情,將壕氣與地氣完美融合:“這個專案一結束,咱們就打飛的去四九城,喝豆汁兒,吃焦圈兒!”

當然,他的兒化音依舊尬不忍聞,莫名還有幾分喜劇效果。

二人跑題了一會兒,屠豪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猛拍大腿道:“咱們的裝置有防水功能嗎?”

“我不清楚…”獨教授瞬間也慌了神:“萬一景慄跳進池塘之後,裝置壞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