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聖後回府,武易本想讓“愛妻”同席共飲,但作妖的“老烏婆”卻以內宅事務繁多為由,非得讓金蓮立刻前來福壽堂。
當著西北軍將領的面,武易總得維護一下“愛妻”,不準刁媽媽再來催促。
景慄變身二十四孝好兒媳,刻意在眾人面前扮出無條件順從婆婆的模樣,安頓好客人過後,一刻都沒耽誤地直奔“老烏婆”的院子而去。
鴻雁不愧是在侯府待了三年多的丫鬟,料事如神,綠茶表妹果真搶先一步搬弄是非,“老烏婆”雷霆震怒,武斷地認定是“金蓮”聯合外人詆譭呂茶的名譽。
“老烏婆”不問青紅皂白,將一樁又一樁莫須有的罪名強加於人,景慄壓著脾氣聽了五分鐘的訓斥,琢磨好對策過後,打斷其言語——
“今日上清觀之事,兒媳縱然解釋母親也不會相信,既然您認定我身負重重罪責,那兒媳便先去祠堂跪著,免得再惹您生氣,不過請母親務必向侯爺問明風波的具體經過,此事若不能妥善處理,不僅呂家會名聲掃地,連侯爺的體面和侯府的聲望都會毀於一旦,望母親慎重處理。”
她撂下威脅的言語後,便瀟灑轉身離開,不再與“老烏婆”多講一句廢話。
景慄雖然不清楚侯府的祠堂在哪裡,不過電視劇裡總是這樣演,每一位宅斗大女主的挫折經歷中都有跪祠堂的橋段。
“等等!”老烏婆叫住了她,陰陽怪氣道——
“你嫁入侯府已三年有餘,仍未為武家添一兒半女,又一直病殃殃的,不知何時才能為我家開枝散葉,所以老身決定,讓阿茶以平妻的身份嫁入侯府。”
“平妻?”景慄不大理解這個詞的含義。
獨教授提供場外援助:“平妻的地位高於妾室,可以和正室平起平坐,子嗣也與嫡子女地位平等,絕對不能讓呂茶當平妻,連妾室和通房丫頭都不能讓她做!”
景慄的眼珠轉了幾轉,轉身道:“母親是一家之主,此事全由您做主。”
“裝置出問題了嗎?”屠豪急的直拍桌子:“小姐姐小姐姐,難道你聽不到我們說話嗎?”
見“金蓮”這麼痛快地答應,老烏婆頗有幾分詫異,變本加厲道:“婚禮越快越好,你儘早把一切都籌備周全,阿茶出身世代簪纓的官宦世家,又是我的外甥女,方方面面都不能怠慢。”
“見過不要臉的,但沒見過像老烏婆這麼不要臉的!”屠豪又氣又急,用力喊道:“喂喂喂,小姐姐,你能不能聽到,拿出你的實力,和惡人硬剛到底,e on!”
景慄被他的嘶吼聲震得耳膜嗡嗡作響,用幾秒的時間定了定心神,道:“聖旨一到,兒媳即刻著手準備婚禮事宜。”
老烏婆不解:“娶平妻而已,何須聖上旨意?”
景慄輕哼一聲,擺出大女主的架勢,抬高下巴開戰:“我承皇命嫁入侯府,平妻若是沒有聖旨加身,有何資格與我平起平坐?”
屠豪這才明白景慄的厲害之處,激動到不能自己,像看球賽一般地歡呼:“哇塞,放大招了,小姐姐威武!”
金蓮向來直來直去、心無城府,老烏婆從未把她當成對手,而今卻突然被擺了一道,怒火立刻衝上了頭:“你…你…你這是在找藉口忤逆婆母!”
景慄拿定主意要去轟轟烈烈跪一場,以便後續計劃的順利開展:“母親動怒,兒媳罪責難逃,且去祠堂跪著了。”
鴻雁壓抑著滿肚子的話,強忍到出了福壽堂的院門才講出口:“老烏婆太過分了,竟然想用平妻這個法子讓呂家的狐狸精和您平起平坐,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口氣咱們可不能輕易嚥下,還跪什麼祠堂,直接回孃家請二公子和二夫人出面主持公道!”
“小點聲!”景慄抬指在小丫鬟的眉心處輕輕點了點:“傻丫頭,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