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芊輕輕一笑，將鞭子嗖地往回一拉，韓七城優雅如紳士般落地。與此同時，芷月腳尖輕點，如離弦之箭般躍向空中。

“龐瀟你也去，一切聽從芷月安排！”陸曉芊命令道。

“好。”龐瀟認真地點點頭，循著芷月的腳步凌空而起，如一隻充滿靈氣的雛燕。

這一次，沒有爭吵，沒有白眼，沒有嫉妒，有的只是由心底發出的信任。

“她變了。”韓七城喃喃道。

“我們都變了。”陸曉芊感慨萬千，神情縹緲。

“曉芊你知道嗎？魔皇，其實就是我們的羅校長。”韓七城一邊操縱著刀刃一邊說。

說完他自己都愣了。這是戰場，容不得半點仁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怎麼能夠在這種時候勾起陸曉芊的回憶，這不是……

“哦。”沒有一絲感情，一個乾巴巴的哦。

“怎麼？不驚訝嗎？我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都可以用崩潰來形容了。”這下輪到韓七城驚訝了。

“驚訝？驚訝倒是沒有，鄙夷倒是有很多。”陸曉芊冷哼一聲，白濛濛的霧氣從口中緩緩撥出。本應該是溫暖的白氣，可韓七城卻感到了冷意。白氣緩緩上升，在陸曉芊的眉心處消散在空氣中。那一刻，韓七城忽然覺得陸曉芊睫毛凝了霜。

望著此時此刻冷若冰霜的陸曉芊，韓七城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也是啊。

我們還有什麼理由不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