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白子辰開了口,雖然他很高興童瀞腹中的孩子能夠保住,但在高興之餘仍是掛念童瀞身體狀況。
在懷有身孕時的狀態下昏迷不醒的孕婦是非常危險的,即使胎兒目前是健康的,但時間拖得愈長,對母體的危害就會愈大。
「都已經快四個月了,她卻一直沒醒,我們砸了一大堆的錢,用盡所有最好的藥、儀器及裝置,不是為了天天在這裡聽你這死老頭說什麼母子均安的鬼話,你到底有沒有辦法讓她醒過來?!如果沒本事,那就換人!」
在白子辰開口提出詢問後,雷御軒也開起了口,話裡是濃濃的焦燥與忿忿。
「能夠在病人歷經那樣的慘況下還能保助她跟孩子,已經是盡了歐陽我畢生最大的心力了,毆陽的醫術還不夠專精,不能將心死之人喚回這紅塵之中,如果上官少爺們對我的醫術有任何的意見,可以直說,若真的該撤換,歐陽和欣兒絕對不會戀棧!」
對於雷御軒這番炮火四散的話語,歐陽祈一臉凝重,不卑不亢的反駁道。
「歐陽,您老別多心了,若不是有你,恐怕她跟孩子都不能兩全,我知道您盡了力,但仍是希望您可以再努力讓她醒來,否則我擔心以她目前的身體狀況,即使能夠如您所願的可以撐到孩子落地,但卻保不了她的命,因此,我才會不顧一切的用盡所有,希望能讓她在孩子落地前清醒!」
上官開陽沒有去指責雷御軒剛剛蠻橫的話語,也不正面回答歐陽祈剛剛的逆語,他只是將這段時間歐陽祈對童瀞的救治情形,溫言輕語避重就輕的以幾句謝意帶過,但話尾的最後,卻仍是要歐陽祈再儘儘力。
「軒,無論如何,童瀞和孩子的性命,都是靠歐陽才得以保住,你多少都必須對他尊重一點!」在確定歐陽祈已經離開房間並關上門之後,上官隱月才輕聲的向雷御軒開了口。
「如果不是看在你們兩兄弟的面子,我剛剛就已經換掉他了,已經過了這麼久,童瀞卻仍然昏迷,只見她肚內的孩子愈來愈大,我擔心再照這樣下去,不用拖到孩子落地,她的小命便先賠了先,早知道是這樣的狀況,不如當初就該認同陽和忍,把孩子打掉便是!」雷御軒俊容緊繃,童瀞的昏迷讓他身心大亂,一向總是玩世不恭仍有些輕浮孩子氣息的他,在歷經這樣的劇變之下,整個人已經脫去那股痞子氣息,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穩重的男子氣概。
或許應該說,在經歷過這些事情過後,他們都已經成熟,更或許應該這麼說,他們已經預見了自己原本康莊美好的未來,因為眼前這個昏迷不醒的她,這個美好未來的路開始變得蜿蜒岐嶇- -
「軒,歐陽是我上官家的人,可不是你雷家的,你下次要開口訓人之前,先想想自己夠不夠格,要換掉歐陽,可,但你能保證接下來的人能勝過歐陽嗎?!能讓童瀞清醒嗎?!能幫她熬過接下來生產的風險嗎?要說大話?!行,但你有沒有說得出便做得到的這個本事!!」
上官開陽的話並沒有顯而易見的濃重不滿,但話尾的語意卻十分的清楚,而他的這番話也使得剛剛還一臉忿恨之色的雷御軒瞬間就變了臉色,也定了神色,不再一臉傲慢不屑,但也因為上官開陽這番隱含喻意的話,而使得場面再度變得更為凝重與僵窒。
「槍口永遠都不該對著自己人,童瀞的狀況即使再差都還是活著,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在,我相信以我們這六大家的力量,必然是有可以治好她的希望,現況只要能護住她,讓她可以平安生下這個孩子就可以了,其他的,之後再說!」
鳳忍冷冷的開口打破了這凝窒詭譎的氣氛,俊美的臉龐如同雕像般的深邃,一雙比女人還要來得美麗耀眼的鳳眼,此刻卻是如同死海般的平靜,而他鳳眸裡透露出的眼神,是一道上官開陽他們都很清楚的訊息- -
即使他們都已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