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一掠秀髮,搖頭道:“那你跟我們一起走好了。”
她隨即吩咐各人保護德昭的安全,與李浪往外走,花虎果然亦步亦趨。
到他們離開,德昭仍然是那樣子,無論怎樣看也不像是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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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外堂,李浪才問:“我們到那兒去?”
香菱道:“師父說過回禁宮,我們當然是往禁宮走一趟。”
李浪道:“禁宮禁衛森嚴……”
香菱截口道:“以我們的身手要偷進去也沒有多大困難,只是花大哥的輕功……”
花虎大笑截道:“以我的輕功,也一樣是沒有什麼地方阻止得住,但你那個師父統領大內禁衛,你這個徒弟要見他,還不是簡單?”
香菱道:“我就是不要驚動其他人。”
李浪插口道:“驚動與否相信都沒有分別,方才我倒是忘記了你師父在禁宮的地位。”
香菱輕嘆:“冷靜一些。”
李浪道:“這些日子,我已經學會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需要冷靜的了。”
“無論如何,有一個人保持冷靜總是好的。”香菱垂下頭。
李浪輕擁著她的肩膀,他完全明白她的心情,也希望陳搏真的只是判斷錯誤。
來到了正門,香菱揮手示意將門開啟,卻在門開啟那會兒他們三人都不由怔住。
陳搏正立在門外。
看他的樣子,顯然已立在那兒多時,門大開,也仍然那個姿勢立著。
風吹起了他的鬚髮衣衫,他看來就像是孤松上的仙鶴,高嶺上的冰雲,是那麼孤高,不染一絲塵俗之氣,彷彿隨時都會飛飄天外,
李浪三人不由又生出那種高不可攀,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齊皆倒退了一步。
陳搏看著他們,突然一笑,那剎那,香菱卻完全沒有他在笑的感覺,她追隨陳搏學藝多年,也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出現,之前陳搏無論喜怒哀樂,只要看見她都立即有那種感覺,但現在——
她看得很清楚,陳搏是在笑,那為什麼她完全沒有笑的感覺?
是虛偽,她終於想到“虛偽”,這之前,她怎會將陳搏與“虛偽”這種字眼聯想在一起。
花虎第一個開口,“啊哈,我們正要找你老人家,你老人家便回來了,難道你老人家真的是一個活神仙,能夠知道過去未來?”
陳搏淡應道:“若有真正的神仙才能夠知道過去未來,我這個時候回來正好遇上你們出去只是巧合。”
花??大笑道:“好像你老人家這種身份居然還這樣謙虛,實在是少見。”
陳搏道:“好像你這麼豪爽的英雄好漢居然會繞圈子說話也實在少有。”
花虎一怔,陳搏接問:“你們準備到那兒找我?”
“他們建議進禁宮去。”
李浪隨即道:“事情最後還是要在禁宮之內解決的。”
陳搏有些驚訝的道:“你怎會想到這麼遠?”
李浪道:“也許類似的事情我知道得已實在太多,當然我是希望這一次例外。”
陳搏沉吟著沒有作聲,花虎看著他們,大笑道:“你們又在打什麼機鋒,男子漢大丈夫,何不爽爽快快的說個清楚明白。”
陳搏道:“一件事要說得清楚明白並不難,要說得令人聽來舒服可就不容易了。”
花虎搖頭道:“若是好事無論怎樣說聽來也是舒服,相反,怎樣說也沒用的。”
陳搏目光陡亮。“不錯,我是著相了,看來反樸歸真的確不容易。”
花虎道:“我可不懂得那許多道理,只知道越爽快越乾脆越好,拖泥帶水的,最是要不得。”
陳搏道:“說得好,我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