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個小仙女呢。瞧這二人,一個眼淚鼻涕哇哇地哭,一個無奈又寵溺地摸頭。&ldo;咳咳。&rdo;假意咳嗽兩聲,二人就跟沒聽見般?聶菁菁又用手指戳了戳薛拾:&ldo;抱歉,打斷一下。這位是?&rdo;以眼神示意,他該明白了不?
&ldo;她叫小茅,是前任帝君養的靈獸。&rdo;替小茅擦去眼淚,薛拾又指著聶菁菁,&ldo;她是菁菁,我的妻子。&rdo;
聽到這句話,額角的抽痛立刻消失殆盡,聶菁菁滿臉堆笑:&ldo;你好,小貓。&rdo;
小茅卻立刻炸了毛:&ldo;我不是貓!我是兔子!白兔子!&rdo;邊說還揮舞了兩下小拳頭。
呃?&ldo;你的名字不是叫小貓麼?&rdo;薛拾是這麼介紹的啊,聶菁菁覺得挺冤枉,她沒聽錯啊。不過,這小貓說她是隻白兔子。慢點,她有點暈。
&ldo;我叫小茅!我不是貓!&rdo;
這小姑娘的嗓門還真是,整座山都能聽見了,聶菁菁只得拼命點頭,頭更暈了。暈得,忘記了一些事情。
小茅是隻兔子,白兔子。聶菁菁終於聽明白了,可見她老愛往薛拾身上靠,拽著他的袖子問東問西問長問短,還一屁股擠開她……她想□□。將這萬惡的念頭壓下,聶菁菁捲起了袖子,皮笑肉不笑地沖薛拾勾勾手指:&ldo;小拾,過來。&rdo;
小白兔一臉的驚恐:&ldo;你、你竟敢如此稱呼帝君!這是大不敬!&rdo;連聲音都在顫抖。然後在看到她心目中高高在上威武嚴肅的帝君,真聽話地走到那個笑得陰惻惻的女人跟前,那個女人竟就這麼拉著帝君的手‐‐走了?!&ldo;你們別走!&rdo;
再不走聶菁菁恐怕自己也憋不住了,一隻叫貓的兔子,哈哈!
瞧她眉開眼笑的模樣,薛拾鬆開了手摟向柔軟的腰肢,&ldo;菁菁,&rdo;他俯下身貼著她的耳垂,她往旁邊躲閃,又被拉回來重新陷入臂彎的桎梏,&ldo;我們似乎好久沒有單獨相處了。&rdo;
&ldo;嗯,&rdo;聶菁菁非常贊同,雙手纏上他的脖頸,&ldo;我喜歡這裡。&rdo;沒有看不完的公文,也沒有亂七八糟的煩心事,沒有大呼小叫的高管家,也沒有小琳拿手的糕點。她垂下了眼簾:&ldo;我不想回幽冥,我們再也不回去了好不好?就這樣,一生一世待在這裡。&rdo;
吻,如清風拂柳落在眉心。
&ldo;好,我答應你。&rdo;
第二天,小茅發現,帝君又不見了,那個囂張的女人也不見了?!這次留下的字條寫的是:可愛的小貓仙,你家帝君跟我私奔了,要找他來幽冥。字條上壓著一根胡蘿蔔。
&ldo;我不是貓!是兔子!白兔子!不對,壞女人!把帝君還來啊!&rdo;
東嶽之巔上,一隻抓狂的小兔子把字條撕碎後,又含著淚一片片撿起來,嘴裡囁嚅著:&ldo;壞女人,竟然把去幽冥的方法寫在後面,嗚。&rdo;
與此同時,幽冥的第十殿也同樣空無一人,卻是遠在凡間的一重山下那個小鎮上,薛府又恢復了往日的嘈雜。
&ldo;小琳,我要吃梨花糕和餃子!要純肉餡的啊!&rdo;
&ldo;小姐,不是,夫人,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下回再出門能不能別就留個字條啊?&rdo;一夜之間,公子不見了,夫人不見了,就連那個古板的神仙和連毛賊都消失了?!小琳急得團團轉,找遍了薛府,小石頭還在他那屋,捏著張字條:外出,歸期不定,薛府贈予高小琳。哇的一聲,她要這空落落的院宅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