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時,他還在微弱的燭火下夜讀,昏昏暗暗的。
周圍是雜草叢生的破敗,抬頭便是一望無垠的黑暗,風從開裂的牆壁穿透進來,秦非挨著屋內唯一的桌子,裹緊了僅有的爛絮棉衣。他的母親窩坐在不遠處,面前有一堆要縫補的舊衣裳。
看著秦非,恍惚之間,莫亦非又想起了嶽白。秦非發怒的時候,像嶽白。
曾經,他也是十分地喜歡,那個傻傻憨憨的五師弟,總能讓人無法無視他。如果嶽白沒死,如果嶽白不當掌門,那麼有一天他也會成親生子,然後像那個男孩的父親一樣,說著一些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的話。
如果嶽白乖乖的,只當他的五師弟,那麼,小時候的願望說不定就能實現。因為,在與官府簽下協定時,他已將嶽白的願望列入了條件之一。
&ldo;大師兄,你說,我能不能成為一個將軍?&rdo;
&ldo;好好練,說不定呢。&rdo;
那時候,他們還年少,師傅說,家國天下還有遠大的未來,等著他們。
白駒過隙,歲月蒼狗。他如今只是遊蕩在世間的一縷亡魂,而他的五師弟,也不知在哪裡。
&ldo;秦非,你有願望嗎?&rdo;
&ldo;一間擋風遮雨的屋子,一盞不會熄滅的油燈,娘不用再為明天怎麼過犯愁,&rdo;秦非笑了笑,&ldo;欠夫子的學費能還上。&rdo;
這就是秦非現在的願望,一個窮孩子卑微的願望。
沒出息。莫亦非想罵他,嶽白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心懷的是天下。
對了,他也罵過嶽白,什麼來著?
&ldo;不自量力。&rdo;
反覆呢喃這四個字,莫亦非想哭。
太陽第二天照常升起,仍舊在東邊。日子要過,生活還是在繼續。秦非依然是個交不起學費的窮孩子,他娘又拿回了一大堆舊衣裳。
可能唯一不同的,挨他揍的男孩掛著昨日的傷對秦非說:&ldo;我爹想見你。&rdo;
秦非點點頭,隨他去了。
&ldo;你打傷了我兒子。&rdo;男孩的父親陳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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