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閃過一抹深思，道：“當年，若是碧如受到你的教誨，只怕也不會被那個鳳娘暗算。唉，我就一個女兒，那個鳳娘居然也不肯放過。”

“媚君之道，本身就是看個人領悟，鳳娘雖未經過調教，卻精於此道。碧如小姐鬥不過她，也實屬正常。”映雪不卑不吭道：“若是以梁綠珠來對付鳳娘，尚欠時日。”

“等，老太婆我等了這麼久，還怕什麼？”老夫人的眼裡散出一抹精光，她道：“這些年，我為什麼不離開石府，就是等著那一天。我找不到證據來證明是她害死我的女兒，那麼，我這把老骨頭就是拼了，也要讓那個女人嚐到同樣的滋味。”

第017章　驀然回首傾城顏

蘇蓉在底下細細聽了幾句，大概也猜出事情的大概經過，看來，這個鳳娘在背後真的搞了不少事情。只是，以老夫人的本事，為什麼不直接叫石崇殺了她？

“你一定好奇，我為什麼不要石崇殺她嗎？”老夫人卻看到映雪眼裡的疑惑，就道：“你真的以為，他是真的很孝順我這把老骨頭？哼，當初，為了怕我們母女日後會奪取他的產業，他是故意讓鳳娘害死了碧如，碧如一死，他就可以安心睡大覺，壓根忘記了，他有那麼多的產業，全是因為我和碧如幫他的。”

映雪嘆息道：“人心就是善變的，老夫人還是看開點。”

老夫人搖搖頭，道：“看不開的，死的那個，可是我最心肝寶貝的女兒。”

“老夫人，綠珠願為你解憂。”梁綠珠覺得這是個機會，急忙出聲表態。

老夫人欣慰的笑了笑，“也沒有白救這個丫頭。”

“作為一個絕色的美人，首先要學會了就是走路。”映雪對著梁綠珠慢慢教導道：“不要以為走路很簡單，一擺一搖之間，也是需要分寸的，步伐既不可以太大，也不可以太小，走路不能有聲音，也不能露出自己的鞋尖，還有，腰肢要適當的扭，而不是硬邦邦的。你看，我走幾步給你看？”說完，映雪就在前面走了幾步路，梁綠珠看了，目瞪口呆，居然會有人走路都這麼好看，那日為什麼看不出？

“喝茶喝酒，都要淺淺喝，既不能大口，也不能露出貝齒。笑的時候，儘量要自然一點，不要像你這種假假的，僵硬的。還有，無論何時何地，你都要注意自己的儀態，是否端莊，是否好看？……”映雪滔滔不絕的說著，梁綠珠認真的學著。蘇蓉望著這幕景象，不知該喜還是該憂？她知道，綠珠的美貌終會使她留名青史，可是，作為朋友，她反而希望她找到幸福。

幸福？一想到這兩個字，蘇蓉的嘴角劃過一絲苦澀，她以前以為自己離幸福很近，可當她伸手去觸控的時候，才發現所謂的幸福，就是水裡的月亮，看得到，偏偏就是摸不得。

夢境一晃而過，梁綠珠在映雪身邊接受調教了兩年，而蘇蓉也在棲鳳閣呆了兩年。兩年內，綠珠都沒有見到石崇，那個夜夜讓她從夢裡驚醒的男子。

這日清晨，老夫人把綠珠和紅蓮叫了過去，道：“我聽映雪說，你也學得差不多了，這幾日，大人就要過來探視我，你就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表現你自己，要知道，這可是你的好機會。”

老夫人對如今的梁綠珠十分的滿意，不但整個人脫胎換骨，就連琴棋書畫這幾種技藝，她都大有進步，按映雪的話說，這個女子，天生是個尤物。

梁綠珠垂下美眸，細聲答道：“是，綠珠不會讓你失望的。”

老夫人拄著柺杖，對著綠珠道：“如今的你，已非昨日的綠珠。日後，我這把老骨頭，還要仰仗著你。”

梁綠珠盈盈一拜道：“綠珠不敢，在綠珠心中，老夫人就是再生的父母，若是他日有機會，綠珠願將老夫人當成自己的母親一樣奉養。”

老夫人深深看了她一眼，這是她最後一次的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