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有個大澡堂,這種澡堂在東京隨處可見,即使在如此發達的今天,這裡也是一部分日本人生活交流的重要場所。到了門口我明白了,山本想用最原始的方式去證明隆之是男還是女。
隆之嬉皮笑臉地想跟著我進女浴,明知道“他”原本是女人,但還是將其一把推了出來。隆之現在的樣子真要是進去了,不被報警才怪呢。最終山本帶著“他”進了男浴,沒有任何的騷動。
導演、攝像師在外面等了很久,山本說他們一直泡在水裡侃著男人們之間的閒話。隆之悄悄問他,“我喜歡迅,有可能嗎?”
“沒有!”山本一口回絕。
在這以後,每次泡溫泉,我都會留心看看身邊的人,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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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東京對他是座空城(1)
為什麼日本人無論做什麼都那麼敬業
有一天日本駐中國大使阿南請客,我們說起這個話題。《人民日報》的孫先生放下了筷子,很感慨:“一天,東京下大雨,我看見一個清潔工在路上收拾落葉。已經入秋了,風雨中,樹葉紛紛往下飄,他一遍遍地掃,掃不到的地方就用夾子去撿,看得出那夾子是自制的,很靈巧。看著他一直幹了很久。渾身全溼透了。後來又碰見過幾次,知道他一天在同一片地方要打掃5次。無論什麼天氣,他負責的地方總是那麼幹淨。”
阿南品了一口清酒,講出一個典故。江戶時代之前,是日本的戰國時期,武士可以自由選擇自己的主公,看準哪一個藩主要獲勝了,就投靠其門下,獲得的佣金雖少,但可以保命。但江戶時代之後,武士只可效忠一個主公,如果做錯事,只要自己剖腹謝罪,妻兒還可以在原來的地方繼續生活下去,並得到照顧。所以,每個人都盡忠職守,全力保護自己的領地。一個“忠”字可能就是敬業的根本。日本的恥辱文化中,不忠是可恥的,這也是武士道精神的根本。
聽這個意思,日本人的敬業某種程度是來自他對職業的忠心。除了職業道德以外,在選擇職業的過程中似乎也有所不同。如果你問一箇中國的孩子,長大了你想幹什麼?科學家!藝術家!宇航員!少年立志,理想越大越有出息。我問出生在加拿大的侄子,“你長大後想做什麼?”他認真地考慮了一會兒,“Baby…sitter(照顧小孩的保姆)”。
我還問過許多日本小孩同樣的問題,得到的回答經常是:幼稚園阿姨,郵遞員,美容師,都是聽起來不那麼輝煌卻很實在的工作。並且讓你驚訝的是“職人”是很多青年人的選擇。
“職人”(workman、craftsman)——通常指用手製作東西的人。
我採訪過幾個不起眼的“職人”。
那是泡沫經濟破滅後,日本很不景氣的時候。除了大藏省公佈的數字外,我們還可以從“偉哥”賣量不正常的上升中看出來一些端倪。知情者透露,沒應酬,大家下了班都早早回家了。就在這種背景下,“職人”的人氣不斷上升。這是因為只要你找準了目標,不僅可以每天干自己喜歡做的事,而且不受外界環境的太多幹擾。一天,我和一個警察聊天,透露了這種想法,他笑著說,“我破案的時候認識了一個開鎖的人。他技術很高,有興趣的話,我幫你聯絡。”
你就沒有做大盜的念頭嗎
第二天,我按照警察給的地址找到了位於中央區銀座的Lock service(鎖行服務店)。在一間不大的門面中,一個胖乎乎的戴眼鏡的年輕人正在低頭用小銼磨著什麼,見我們進來,笑著站起身,“歡迎光臨。” 他叫戶恆慎司,今年28歲,是店主,只管理自己一個人。多年前他遠赴美國學習鎖技,4年後回國開了這家鎖店。
“警察告訴我,你可厲害了,連銀行的金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