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猴遲疑地盯著謝雪塵,最後將藥袋扔進垃圾桶,開始攪拌藥,“蒼狼,說實話吧。我們好歹也是戰友。”
謝雪塵乾笑幾聲,“我說的,是真的。”
“真的嗎?個人糾紛?你的還是少主的?如果是你的個人糾紛,為什麼綁匪會寫綁架信給少主?你的個人糾紛和少主有何關聯?是少主的個人糾紛我倒更想不通了,是什麼人我們竟然查不到。”
謝雪塵被血猴這幾番話說的是啞口無言,該告訴他嗎?這幕後指使人竟然是自己冷氏的人,這謝雪塵也有些膽怯,離家五年,本與冷氏早無瓜葛,現在一和歐陽扯上關係,竟然就惹來禍端,血染恆新的場景如今謝雪塵都無法忘去,竟然有那麼多殺手,父親他。。他想將痕祭置於死地嗎?大家族互為對手,此次做法謝雪塵也想得通,不過為了將歐陽痕祭置於死地而將自己的女兒綁架,謝雪塵這一想難免有些心寒。。
“蒼狼,蒼狼?”
“嗯?”謝雪塵一愣,看見血猴已經站在自己面前,不停地擺手,她尷尬一笑,“怎,怎麼了?”
血猴撇撇嘴,“這應該是我問你吧?”
謝雪塵扯了扯嘴角,開口:“我會給一個交代的。”
“什麼交代?”
謝雪塵汗,說了這話還得繼續說清嗎?“就是,這次綁架……”
“那得從長計議去啦,我們不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血猴跑到病床的另一邊,將病床上半部分抬高,然後將歐陽痕祭的背給抬起,用眼神示意謝雪塵將枕頭立起來,謝雪塵自然領會,枕頭立了起來,血猴將歐陽痕祭靠在枕頭上,端起櫃上的藥碗,用勺攪拌幾下,舉了舉,“喂藥!”
謝雪塵聞到那味道就想幹嘔一陣,不過礙在有人硬憋著,臉色自然不好。血猴沒在意,但也沒讓謝雪塵喂,他用眼神示意謝雪塵,“把少主的嘴扳開。”
“啊?”
“啊什麼啊?快點呀!”
謝雪塵無奈,只好伸出手去扳開歐陽痕祭的嘴,血猴出其不意地將舀了些藥的勺塞進歐陽痕祭的嘴。誰知把藥餵了下去正把勺取出來時,一些藥跟著流了出來,正巧流在謝雪塵的手上,謝雪塵突然收手,歐陽痕祭的嘴閉上,液體流了下來,顯得有些狼狽。謝雪塵瞪住血猴:“血猴,那麼燙你也喂啊?痕祭又不是死人,舌頭燙傷了怎麼辦?”
血猴從沒照顧過人,第一次喂藥這下奉給自家少主結果鬧出這事,他連忙放下藥碗找來帕去擦歐陽痕祭的下額,擦完將帕遞給謝雪塵,嘴上也著急:“我摸著碗看溫還行啊,我還怕藥涼了呢,怎麼會這樣啊?哎你沒燙著吧?”
“我沒事,我看看痕祭的舌頭,別醒來被你弄得說不出話來。”謝雪塵擦乾淨手,手倒沒怎麼燙著,她連忙放下帕去看歐陽痕祭的嘴,血猴一聽這話也擔心,也湊上去看,只見他臉突然扭曲,連忙收回腦袋,乾笑道:“怎麼樣?沒傷著吧?不然我會被少主追殺的。。”
謝雪塵鬆開捏住歐陽痕祭下額的手,搖頭,“沒事,你也慶幸他昏迷著吧。繼續喂吧。”
血猴連忙擺手,“不行不行,再燙著我自備白綾得了。你喂,你喂。”
“啊?我?”謝雪塵驚悚了,那藥自己也得離個一米遠,這不成心為難自己嗎?看見血猴誇張的表情,謝雪塵開始推脫,“哎呀怕什麼,反正已經燙過一回了,再燙一回也不打緊。。”
她沒注意她說這話時床上的人嘴角抽搐了一下,血猴更是欲哭無淚,不打緊?真的不打緊嗎?那剛才自己頭探過去腿會被人狠狠捏一下?這是奔閻王的節奏啊!“蒼狼。”血猴收回誇張的表情,鄭重其事道。
謝雪塵木訥地看著血猴,她真的無法跟上血猴的節奏。“蒼狼,”血猴奔到謝雪塵面前,抓住謝雪塵的手,用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