絹,拭去嘴角的血跡。
趙祠看著他手中那張粉色的絲絹,露出嫌惡的表情腹誹道:“太監就是太監。”
索綽羅?霖泫顯然極看重自己這身行頭,剛擦掉血跡,他又開始整理自己的衣著,他極其認真,連一絲褶子,都要抹平,又待正了正朝珠,頭冠之後,才說:“天資隨聰,然則,任不可與乃父,昔日同比。”
“你倒是對他很瞭解。”趙祠已經懶得再去申辯。
“乃父及叔父,皆為我徒,雜家有何不知?”索綽羅?霖泫語出驚人。
“你是他們師傅?不可能!他們的師傅明明是上一代的陰陽師家主,也就是役小清風和役小破的父親。”趙祠雖然知道,陰陽師家族中有一段被異族管理秘而不宣的歷史,今天看到索綽羅?霖泫才確定那些記錄的真實性,可是他從來沒聽說,役小清風的師傅,是眼前這個人。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汝可知雜家有何資格統管陰陽師?”索綽羅?霖泫說。
“因為,你是清帝的狗腿子嘛?”
“混賬,忠心事主只是其一,實雜家之師乃樊,”他正要說出自己師傅的名頭,但好像很是忌憚,最後還是說,“乃那樊姓道人,雜家習得符靈之術,後又習陰陽術,融會貫通,汝之一脈無人可敵。除雜家外,誰人更有資格教導幼主?上一代陰陽師家主,不過幌子而已。就連他,也要聽雜家號令!”
趙祠只覺驚詫,想不到陰陽師一族,竟然還藏著這個秘密——眼前的老太監,竟然在實權上統領了陰陽師百年之久。
“你還是個符靈人?不可能!”趙祠不信,“如果真如你所言,那為什麼我曾作為少主,竟然從來沒有聽說過你,而且,當年的戰亂之後,役小清風雖然身受重傷,權力也無旁落跡象。”
“哼!”索綽羅?霖泫氣道,“若非乃父,今時今日,陰陽師一脈,仍然盡握吾手。汝與乃父,除相貌天賦外,最像之處,便是那大逆不道之心。”
趙祠釋然:“看來,你和役小清風還有其他淵源啊。”
“然也,”索綽羅?霖泫說,“汝父子二人,一個叛離家族,有悖倫常,一個欺師滅祖!”
隨著,最後一個尾音發出,索綽羅?霖泫周身已經飛舞起了百道符文,這符文並非陰陽符,而是實實在在的八卦符文,他腳下原本是個陰陽陣,但陰陽陣邊上,橫生枝節,竟露出八卦位的紋路,趙祠最是清楚,這是符靈人在佈陣。
“雜家何曾想到,乃父聰穎好學,彬彬有禮,實則包藏禍心,有朝一日,竟憑著吾教授之陰陽術,將吾重創,所幸,雜家逃遁及時,免於血頂之災,豈料他後時竟率陰陽師做出驚人之舉,終於引得道教下山,天下大亂。”索綽羅?霖泫一刻未停地佈置陣法。
“‘逃遁及時’?哈哈,原來是個喪家之犬。”趙祠嘲笑道。
索綽羅?霖泫繼續說:“乃父真乃兩面三刀之小人,陰陽師失敗之後,韜光養晦多年,當吾皇做重登大寶的準備時,竟恬著臉上供,後又領汝之一脈,重奉雜家為師尊,似將當年之時全然忘卻。”
“我可沒聽說,有你這麼個‘師尊’。”趙祠說。
“非六星主以上,怎配知吾,汝本距此一步之遙,卻堪堪拋棄家族。”
趙祠這下終於明白,為什麼“百家姓計劃”會進行地那麼順利,原來是因為有內應,至於為什麼他們作為外族,可以知道中原門派中,某些迷藏典籍的所在,其中緣由也不言而喻了。
再看索綽羅?霖泫他所散發出的力量,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