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存著令人不敢直視的殺氣。
而在靈樞旁邊,正面對著他們的是死者家屬的位置,那裡有一個身著素服的年輕女子,她長得很漂亮,寬鬆的靈衣也蓋不住姣好的身材,但就是這樣一個女子,卻讓人無法生出褻玩之心,而美麗這樣的形容詞固然可以用在她身上,可最終,能想到最貼切的形容詞,還是端莊。
她的身旁,跪著一個小男孩,大約七八歲的年紀,少不更事的他,卻有成人般堅毅的眼神,而他相貌卻是那女子和趙祠的結合體。
看到安倍之航進來,役豪臣和那個女人站了起來,看來今天的葬禮是由陰陽二老所主持。
“‘師尊’的事處理完畢了麼?”中年女人問道。
安倍之航直起身來點點頭,卻沒有多說話,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靈樞處,顯然他有所顧忌,不知道現在是不是討論那件事的合適時機。
役豪臣說道:“你但說無妨吧,現在還不到時候,人還沒到齊,還不到葬禮開始的時候。”
安倍之航愕然,陰陽二老,陰陽六星主除了死去的安倍光,還有一眾家臣都在此處,何來人沒到齊的說法呢?
可是,陰陽二老已經吩咐下來了,他還是說道:“我已經幫‘師尊’佈下了萬回陰陽陣,想必幾日之後,他們就可復辟成功,到時候我們家族便有可趁之機。”
“嗯,你做得很好。”役豪臣讚許道,可卻沒有過多表情流露。
中年女人看見安倍之航欲言又止,才問道:“你還有什麼要報告的麼?”
安倍之航道:“我在那裡看見少主役小祠大人了,在我離去的時候,他正好在與‘師尊’作戰。”
聽見“役小祠”三個字,靈樞旁的年輕女人和那孩子都有些動容,女人按捺不住,問道:“他沒事吧?”
“‘師尊’已經應允我,如果將少主擊敗的話,會將他遣送回來。屬下無能,在那場酒會上既沒有佔到中國商人的便宜,其後明明看見了少主,卻不能將他帶回。”安倍之航惋惜地說。
中年女人淡淡地道:“這不怪你,只是……”
她終究不忍將話說完。
“安倍春之花大人,依你看‘師尊’他們能成功麼?”役豪臣問那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也就是安倍春之花,道:“我也說不清楚,但是按照安倍之航之前告訴我們的情報,他們的帝君竟然製造了冤魂巴別塔,我實在不相信,一個破落的皇族有這等修為,不過無論他們成功或者失敗,我們暫時都不會多那樣一個強大的敵人。從全盤上的考慮來說,他們對我們的影響不大。”
“但願少主平安無事。”役豪臣說。
安倍春之花道:“真不知道到處將少主送往中國是否正確,我有一個妹妹也是去了中國之後杳無音訊,那裡真是一個危險的國度。”
“卻又那麼令人神往。”役豪臣補充道。
安倍之航問道:“剛才兩位大人說,人還沒有來齊,難道是指役小破大人?”
他思來想去,今天應該到而沒來的,除了趙祠,只有前一任的陰陽二老,役小破了。
想到這裡,他欣喜道:“莫非是役小破大人願意執掌我陰陽師一門,他不是早不問世事了麼?”
役豪臣搖搖頭說:“你久潛中國,有的訊息可能還不知道,役小破大人,也在罪民村中故去了。”
“什麼!”安倍之航大驚,他只得知安倍光死去的訊息,卻不知道役小破也遭受相同命運。
“本來,役小破大人願意出山就是機密,他死亡的訊息,你們自然也不知道了。”安倍春之花解釋道。
安倍之航隨即釋然,但臉上重新多了重憂慮之色,他問道:“役小破大人若不在,那我們的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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