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擅闖侯府小姐的院子還敢無禮?”疏清用手擋在顧蔓眼前,閉著眼睛喝道。
常嬤嬤搖了搖手,示意身後的人停下來。上前一步,冷眼瞪著顧蔓:“世子妃小產,王爺與王妃大怒,我等奉主子之命前來捉拿陷害世子妃的兇手,這位姑娘最好不要阻攔。”
“既是捉拿兇手,怎的追到我院子裡來了,嚇壞了我的客人與丫鬟,你們賠得起嗎?”顧蔓厲聲呵斥。
“好大的派頭。縱是貴府的侯爺與夫人也沒膽子在我們面前說這句話。”
顧蔓甩開張箐薇,亦上前幾步,毫不畏懼地與常嬤嬤對視:“大膽的人是你們。不過榮王府的奴才,竟敢跑到侯府來放肆,還詆譭侯爺與夫人。我倒想讓皇上評評理,不知仗勢欺人的狗都欺負到侯府的頭上來了,這事兒他管不管。”
“你你你……”見她不為所動,常嬤嬤氣得渾身發顫,過來抓人本是奉了上頭的命令,怎麼到了這兒就變理虧了呢?囂張的氣焰頓時弱了幾分。 _。+?!_“看來你是誠心想包庇這個殺人兇手了?”
在聽到顧蔓與這些人周旋時,張箐薇的緊張緩解了一些,見她們如此威脅,她苦著臉拉了拉顧蔓的袖子,“蔓兒,算了吧,我自己做下的錯事自己來承擔,不要連累到你還有姨夫姨母他們。”
顧蔓將手搭在她的手背上,用力按了下,示意她放心。
“殺人兇手?”她對常嬤嬤的話不屑一顧:“就算有懷疑,在未查清事實真相前,也該稱為殺人疑兇。嬤嬤憑什麼斷定人是她殺的?”
“你……”常嬤嬤再次被激得說不出話來,而她身後的莫清與眾侍衛已經按捺不住了,兵器紛紛抵在胸前,蠢蠢欲動。
“要想從我院子裡將人帶走也可以,不過,我必須得和她一起。”
她先前的話早已激怒了常嬤嬤,此刻就算她不想去,常嬤嬤也正想用什麼辦法將人綁走。聽她這麼說,不由得冷笑了幾聲:“好,奴婢希望姑娘在王爺、王妃面前還能有這麼硬的骨氣。”
有顧蔓在,繩子等“刑具”自然沒能派上用場,常嬤嬤還不得不讓出一輛馬車讓顧蔓與張箐薇坐了上去,馬車臨走前,她恨恨地瞪了車廂一眼,那眼神,幾乎恨不得將顧蔓生吞活剝了。
一路上,張箐薇還在哭,淚水不斷順著絕美的臉龐滾落,她既感動又難過:“蔓兒,我今天才知道你對我這麼好,我臉上這一巴掌就是我母親打的,她一聽說我在顧白葭的荷花裡下了毒,就打我。”
顧蔓捏著早已溼透的帕子為她拭淚:“以前,你也幫過我很多啊。”
雖然,都以女配的失敗而告終。在這個人人都想殺她的年代,能找到一個不想害她的人,實在太難,顧蔓並不想失去張箐薇這個朋友,何況,她本意並不壞。
“你母親並不是你一個人的母親,她還是你父親的妻子,御史府的主母,她的責任很重大,不過我相信,她打你時,心肯定比你還痛。”
張箐薇只是哭,不說話了。
不知她哭了多久,馬車驟然一停,顧蔓立刻抱緊她,免得撞上車壁,常嬤嬤在下面不耐煩地催促二人下車,一到了榮王府的大門,她越發趾高氣昂起來。“將她們給我綁起來。”
侍衛立刻湧上來,等他們退下時,顧蔓與張箐薇已經被人綁的跟個粽子似的。
張箐薇抽搭了兩下,“蔓兒,待會兒你還是別管我了,我算是自作自受……”
“噓!”攔住她接下來的話,顧蔓衝她搖頭:“別說話。”
“吵什麼吵?有話留到王爺和王妃面前說去吧。”常嬤嬤早已等得不耐煩了,立即吩咐幾個小丫鬟將人押了進去。
王府的上空盤旋著一陣悲涼的氛圍,進了朱漆大門後,顧蔓竟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