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時間裡。 江家可以說是內外交困。 旁支不少人開始冒出頭來了。 之前站江景晏這邊的管事都焦頭爛額。 生怕江聿懷會算舊賬。 江老爺子的喪禮是由江曜安親自操持的。 林暮笙沒有插手。 甚至,連江老爺子的訃告上都沒有她的名字。 這也算是用另一種方式離開了江家。 有人不滿,林暮笙既然不是江家的人還留在江家。 但這種聲音也沒傳多久,就偃旗息鼓了。 江老爺子是在三天後下葬。 這天,江曜安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裝,眉眼多了幾分肅穆。 他上了車。 司機是江東。 車輛啟動,前往殯儀館的方向。 “他會來嗎?” 車廂裡響起了江曜安的聲音。 江東頓了頓,“會。” “那就好。” 江曜安看向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 誰能想到,一朝風光的江家會在江老爺子去世後,背腹受敵。 …… 與此同時。 檀園。 衣帽間裡。 虞歸晚走到男人的面前,抬手,給他整理著領帶。 “等會兒我們早點回來,給你做小餛飩吃。” 江聿懷垂眸,看著面前的女生,嘴角微微勾了勾。 “晚姐,這是在哄我?” 女生挑眉,看了他一眼,“是啊,不明顯嗎?” “是挺明顯的。” 江聿懷淡淡地笑了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那我們就早點回家。” “好。” 樓下,江西早就準備好了。 等兩人上車後,就驅車前往墓地那邊。 這會兒,京城各大家族,還有各界不少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 連楊老也在昨天趕回來了。 褚老爺子沒過來。 褚家不是京城這邊的勢力,就沒有過來湊熱鬧了。 畢竟,褚家在海城的地位和江家差不多。 褚老爺子要是來了,估計京城那些人就開始多想了。 不過,褚言過來了。 他是以朋友的身份過來。 雖然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但總的來說,沒有褚老爺子親自來的動靜大。 江曜安從車上下來。 他手裡捧著一個黑色的盒子。 江家一眾管事和負責人讓開了中間的路。 前來觀禮的人也都站在兩側的後面。 褚言站在楊老的身旁,看了看四周,沒看到虞歸晚和江聿懷的身影。 “他們……不來了?” 楊老開口,“會來的。” 果然,不遠處停下了一輛車。 江西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江聿懷和虞歸晚下車了。 江曜安也看了過來。 兄弟倆隔空對上了視線。 江曜安沒動,像是在等什麼。 但江聿懷並沒有如他所想那般,走到他身邊。 而是牽著虞歸晚的手,來到了一側觀禮的人的後面。 江曜安神色怔忡,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是啊,江聿懷如今已經不是江家的人了。 更不是江老爺子的兒子。 他又怎麼還會過來呢? 有管事注意到這一幕,便開口說道,“二少爺,您不會是在等……” 管事停頓了兩秒,才繼續說道,“這樣,於禮不合。” 江曜安將視線收回,嗓音沉冷,“我知道。” 他看著前方的路,頓了頓,然後抬腳,往前走。 江家旁支,還有一眾管事隨後。 在場的也沒有人問江景晏怎麼不在。 江聿懷安靜地站在最後面,緩慢地跟著隊伍。 楊老他們過來了,打了聲招呼後,跟在他們身旁往前走。 褚言看向江聿懷的眼神有些複雜。 他從小就被當做是褚家未來的繼承人在培養的。 又怎麼會不清楚京城的局勢? 如今的江聿懷可以說是從金字塔頂端掉落了都不為過。 江聿懷有注意到褚言看過來的視線。 不過他沒去理會。 虞歸晚一直和他十指相握,沒有說話。 直到所有都結束了。 來觀禮的那些人都離開了。 只留下江家的人。 江聿懷慢條斯理地走到墓碑前,放下手中的花,然後鞠躬。 虞歸晚亦然。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他們的身上。 江聿懷神色依舊很淡定。 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依然是那個肆意妄為的江三爺。 江聿懷沒想多留,鞠完躬就準備和虞歸晚離開了。 江曜安喊住了他,“三弟。” 江聿懷的腳步頓住,沒回頭。 虞歸晚看了江曜安一眼。 “爸他……臨終前立了遺囑,律師說,你也要在場,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