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園。 虞歸晚剛從京大的實驗室回來。 她習慣一回來就先去洗個澡。 從浴室裡出來，她手裡還抓著毛巾擦著溼發。 江聿懷懶散地靠在桌子前，手裡拿著酒杯，微微晃動著淡黃色的威士忌。 他抬眸望去。 兩人對上了視線。 虞歸晚神色一頓，“怎麼這個時候喝酒了？” 她很少見到他喝酒。 江聿懷勾起好看的唇角，漫不經心地喝了口，“可能，有些高興？” 虞歸晚看著他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因為什麼高興。 但總歸能高興也是好的。 她點點頭，沒有多問，正打算去吹頭髮。 男人就先開口了，“過來，我幫你吹。” 虞歸晚聞言，自然地走到他身邊的椅子打算坐下。 結果，突然被他摟住了腰。 虞歸晚抬眸看他。 江聿懷雙手握著她的細腰，輕鬆一提，就把她放到桌子上坐著。 虞歸晚看著微微晃動著腿，“……” “江聿懷，你喝醉了？” 他搖搖頭，“沒有。” 虞歸晚聞著濃烈的酒氣，不是很信。 “你想幹嘛？” 江聿懷雙手按在兩側，眼眸專注地看著她。 “我看到了。” 虞歸晚不明所以，“看到什麼了？” “沉煙的廣告。” 她表情頓了頓，然後哦了聲，並不意外他會知道。 當初她讓溫旎安排在元宵節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他會知道的準備了。 男人懶懶地笑了笑，盯著她，“為什麼是萬物復甦？” 虞歸晚無奈，“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 還要特地來問她？ 江聿懷又搖了下頭，嘴角噙著笑，“沒看到，我想聽你說。” 虞歸晚頓了下，都不用湊近，就已經聞到了他身上濃濃的酒味，連檀香氣息都被壓下去了。 “那你想聽什麼？” 給酒鬼準備驚喜，還得哄酒鬼。 江聿懷靠近了幾分，兩人鼻尖都快要觸碰上了。 “為什麼要是萬物復甦？” 虞歸晚睫羽輕顫。 男人濃烈的荷爾蒙氣息將她籠罩著。 空氣中的酒味慢慢地都快要將她灌醉了。 她微微深吸了口氣，開口，“因為……滿目蕭條的冬天，終於迎來了萬物復甦的春天。” 江聿懷寵溺地看著她，眸底裡的愛意明晃晃地溢位。 “還有呢？” 還有一句。 虞歸晚看著他，緩緩說道，“是無愛者終於遇到了心軟的神，被賜予了一份獨一無二的愛意。” 話音落下，溫熱的吻也隨之落在她的唇瓣上。 溫熱的氣息依舊徘徊在鼻尖。 虞歸晚呼吸微微一窒。 “謝謝你的出現。” “對我心軟的……神明。” 他貼著她的唇，呢喃地說著。 臥室裡的溫度逐漸升高。 虞歸晚突然覺得自己暈乎乎的，好像有些醉了。 男人親了親她，然後側過頭，埋在了她的肩窩上，俯著身，然後抱住了她。 “江聿懷，你……” 虞歸晚一怔，也抬起手，放在他的後背上，然後輕輕地拍了拍。 “晚晚。” 她嗯了聲，手上動作未停。 “如果……” 江聿懷話還沒說完，女生輕笑了聲，“三爺，你不會在擔心那些假設性還未發生的事情吧？” 男人停頓了兩秒，“你不擔心嗎？” “擔心又能改變什麼呢？” 虞歸晚淡淡地笑了笑，另一隻手也環著他的腰。 “江聿懷，我們之間不會有那些假設性的事情發生的。” “為什麼？” 她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看著不遠處兩人倒映的身影，嘴角微勾。 “因為是你。” 所以不會。 要是換做另一個人，不會讓虞歸晚心動。 但如果那個人是江聿懷，就一定會。 他們也一定會走到現在。 至於那些問題，他們也有能力解決。 所以，不會有假設性的事情發生。 江聿懷頓了頓，也笑了，“對，你說得對。” 虞歸晚踢了踢腳，“我頭髮還沒吹呢。” “好。” 江聿懷直起身，摸摸她的臉，“馬上吹。” 虞歸晚眸子微挑，“快點。” “知道了，夫人。” …… 元宵節這天。 名為萬物復甦的香水上市了。 根本用不了幾秒，就被秒空了。 幸好，溫旎早就有所準備。 隨之上市了另一款節日限定但不限量的香水。 即便不是空白的作品，但依舊被搶瘋了。 生產部一直加班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