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所以,最後的結果依舊會是這樣。”
“你不說也不勸,是你早就替我做出了選擇。”
“你選擇,你替我去死。”
虞歸晚緩緩地握緊了手中的筆,然後繼續寫著,“所以,你能做到的,我也可以為了你,不惜代價。”
“就算你生氣也不行,因為……這是我給你的懲罰。”
“懲罰你,讓我深切地感受到了失去一生摯愛的痛苦到底是有多麼的撕心裂肺。”
“但是江聿懷,原來被刀劃破手的痛,真的很痛。”
“可這種痛,似乎一點都比不上失去你的痛。”
“所以,當卦師告訴我,你有機會回來,哪怕讓我付出任何代價,我都願意。”
“江聿懷,你如果真的看到了這封信,那你一定要記住了,等下次見面的時候,記得一定要用力地將我抱住。”
“江聿懷,你已經……一天沒有抱我了。”
“混蛋江聿懷,不是說好了等來年春天就要娶我的嗎?你騙我。”
“江聿懷。”
“如果真的有下輩子,不要再騙我,好嗎?”
“我也一定,不會騙你的。”
……
墓碑前。
男人低眸看著手裡的信紙,長長的睫毛遮擋住了眼底的溼意。
他一遍遍地將這封信看了又看。
信紙並沒有嶄新的那樣光滑平整。
反而還有些莫名的凹痕。
他知道那是什麼。
,!
信紙被淚水打溼後風乾了的痕跡。
她當年在寫這封信的時候,到底是什麼心情呢?
江聿懷抿了抿唇,心臟湧起了一股疼意,像是被人用力地抓住一樣,疼得快要無法呼吸了。
他突然笑了一下,笑著笑著卻沒忍住哽咽了起來。
失去一生所愛的痛,他不是沒有體會過。
當他看到她失去氣息,毫無生機地躺在浴缸裡時,他就在恨自己為什麼沒有發現她原來早就已經回到他的身邊了。
闊別十多年的再見,居然是死別。
這種痛……真的讓人生不如死。
所以,她才會那麼決絕又絲毫沒有半分猶豫地選擇了卦師說的方法。
哪怕只是有一丁點微茫的希望。
她也要去試。
江聿懷手臂搭在膝蓋上,低頭,緊緊地握住手中的木盒。
這會兒的森林很安靜。
靜到連風吹過都能聽到。
他沒有哽咽,沒有說話。
只有掉落在墓碑前枯黃的樹葉知道,他落下的眼淚到底有多麼的滾燙。
……
森林外。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
諾里斯聽到身後傳來動靜,回頭看了眼。
他目光一頓,“哭了?”
江聿懷看了他一眼,沒反駁,只是說了句,“陷阱已經關了,時候不早了,我想早點回去。”
諾里斯點頭,“行。”
他也沒讓江聿懷開車。
主要也不敢。
看江聿懷這個狀態,要是去開車,他怕自己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小命就丟了。
半個小時後,回到北野家。
江聿懷推開車門,徑自地走了進去,步伐很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趕什麼。
諾里斯慢條斯理地下了車,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沒忍住嘖了聲,“沒有拍照真是虧大了。”
這要是拍了照片,等虞歸晚醒來之後,就能給她看看了。
能讓江聿懷哭成這個樣子的人,也就只有她了。
江北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