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懷看著身旁的女生，眸色認真。

“不會只有今年。”

虞歸晚怔了下，偏頭看他。

“只要有我在，你過的每一天，都會像此刻這樣開心。”他說。

江聿懷看著她的眼神，眸色深邃，眼底裡流淌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和深情。

他能有第二次的機會重來，是上天的憐憫。

哪怕這輩子窮盡一生，他也要給她一個最好的結局。

虞歸晚眸色閃了閃。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江聿懷心裡好像藏了什麼心事。

她不是沒有試探去問過。

但他總是朝她溫柔地笑了笑，摸摸她的頭，然後什麼也不說。

像是一個巨大的秘密，埋藏在他的心底。

這個秘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似乎，還包括她。

虞歸晚微微勾起唇角，嗯了聲，然後目光看向不遠處。

秘密嗎？她也有。

一樣也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

那場宛如黃粱夢一般的前世，好像離她越來越遠了。

記憶中那些讓人難以釋懷的畫面，也變得越來越模糊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提及父母，她的腦海中逐漸浮現出公孫青塵和秦語微的模樣。

秦語微看似溫柔，但實際非常嚴厲。

她下手也從來都不會有半分的憐惜。

彷彿像很多人口中所說的那種嚴母一般。

但秦語微的嚴厲，也確確實實讓她在很多次瀕臨生死的時刻，救了她一命。

和公孫青塵接觸的次數不多，但她卻能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感受到了，公孫家主和公孫青塵對囡囡的疼愛。

如果她是在公孫家裡長大的，恐怕，公孫家主和公孫青塵會把她小心地護在羽翼下，讓她快樂無憂地長大。

明明這些畫面不曾存在過，但虞歸晚卻覺得如果有如果就真的存在。

原來……前世離她已經很遠很遠了。

那些缺憾，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江聿懷他們一一彌補上了。

“囡囡。”

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的嗓音。

虞歸晚回頭。

公孫青塵朝她招招手，“外面涼，快進來，彆著涼了。”

嗓音裡夾雜著屬於一個父親的關懷。

虞歸晚定定地看了幾秒，隨即笑了下，溫聲應道，“知道了。”

不是夢。

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江聿懷這會兒才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走吧。”

他的手很大也很暖，將她的手完全包裹住。

同時也擋掉了那些涼風。

虞歸晚低低地嗯了聲，嘴角弧度很淺，但也不是沒有。

回到客廳裡，公孫青塵親自給他們倒了熱水端過來，細心地叮囑著。

無非都是那些不要為了貪玩就待在外面太久，著涼了會生病的話。

虞歸晚乖巧地點頭應道。

連江聿懷也逃不過。

見兩人乖乖聽話，公孫青塵這才放心滿意地點點頭。

若是換做之前，他恐怕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能以長輩的身份叮囑江聿懷。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已經今非昔比了。

整個京城，恐怕也就只有公孫青塵能讓江聿懷乖乖聽訓。

楊老他們回來剛好看到這一幕，一個個的都震驚得掉了下巴。

“……”

公孫青塵輕咳了聲，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

沒聊多久，江聿懷看了下腕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