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一片安靜。
在場的人都是聽力過人的。
諾里斯的聲音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在所有人的耳邊炸開。
虞歸晚捏了捏眉心,有些無奈,“他怎麼去找你了?”
他們不是剛認識嗎?
之前在不知道諾里斯和秦慕笙認識,江聿懷還吃過人家的醋。
現在怎麼還把人氣成這個樣子了?
諾里斯冷笑,“你自己來問他。”
“趕緊的,不然我也保證不了我不會對他動手。”
說完,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虞歸晚:“……”
她收起手機,看了眼江西,“備車。”
江西點頭,“是。”
高宴柏離她最近的,剛才那道氣急敗壞的聲音也是聽得最清晰的。
他很好奇,“晚晚,那人是誰?”
虞歸晚看了他一眼,“一個長輩。”
高宴柏:“?”
“江聿懷母親的故友。”她說。
這個理由比較容易讓人不會好奇下去。
高宴柏:“……哦。”
虞歸晚沒去想他們到底什麼表情。
她心裡想著的是江聿懷為什麼會突然去找諾里斯?
……
江西動作很快,車輛已經停在門口了。
虞歸晚坐進後座後,說了個地址。
從基地到市中心,最快也要半個小時。
虞歸晚沒讓江西跟上去。
她自己坐電梯上去了。
剛按了下門鈴,就聽到腳步聲。
大門從裡面被人開啟。
諾里斯看到虞歸晚終於來了,鬆了一大口氣,麻溜地讓開位置。
“快快快,把你家這狗男人趕緊帶走。”
他邊說著,邊拉著虞歸晚的手臂往裡走。
沒進門的時候,虞歸晚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酒味。
一進來,空氣中的酒氣就更濃了。
女生擰著眉,目光落在客廳單人沙發上坐著的男人。
江聿懷穿著一件緞面的襯衫,釦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開了幾顆,露出了緊實的肌肉。
袖子也被他解開挽起到手肘的位置,青筋盤虯在手臂上,腕錶下是骨節分明的手,無名指上的戒環在光線下散發出冷幽的光。
他懷裡抱著枕頭,乖巧地靠著,臉色也看不出什麼區別來。
如果不是他閉著眼,可能只以為這是單純地睡著了。
虞歸晚眸子微挑,“這不是挺乖的嗎?”
至於那麼氣急敗壞嗎?
諾里斯氣笑了,“那是因為老子灌了他幾瓶酒才成這樣的。”
這都把人氣急了,連髒話都說出口了。
虞歸晚這才看到茶几上凌亂地放著好幾瓶空的紅酒瓶,還有威士忌。
難怪酒氣這麼濃郁。
她蹙眉,“你全給他灌了?”
語調聽上去有些生氣。
諾里斯心虛地摸了摸鼻子,“這也不能怪我啊,主要是他太煩人了。”
虞歸晚沒什麼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江聿懷哪兒煩人了?”
諾里斯瞪大了眼睛,“你不會以為我這是找理由欺負他吧?”
女生沒說話,但她臉上的表情就是這個意思。
她掃視了一圈,然後走向廚房的方向,翻出蜂蜜,倒了杯溫水。
還不忘切了個檸檬,往裡面放幾片。
諾里斯跟著她走過來,“你是不知道,這狗男人是真的太煩人了。”
“你當初到底是怎麼跟他結婚的?又怎麼能忍到現在的?”
他氣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