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如何與玄族的五千兵馬對戰?怕是不過一個回合,就會慘敗徹底。
安心冷眼看著四個老頭用眼神交流著心中各自的想法,這裡是一大片荒山,杳無人煙,且除了她眼前的這個出口,其他的出行通道盡數被她以陣法封閉,想去通風報信找人救援也是來不及。
“聖女可否通融一些時日,閣主遠在他國,一炷香的時間實在趕不回來!”幾個老頭最終妥協,軟下語氣請求道。
“你當本聖女出族很容易嗎?本聖女從來都是言出必行,如果你們閣主真的不在,那就只有等他回頭替你們收屍了!”安心周身的冷氣盪漾開來,空氣中似乎漂浮著一圈接著一圈的無形波紋,對面的數千人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哆嗦。
“大哥,她逼人太甚,咱們和她拼了!”一名古銅色面板的老者實在氣不過安心的咄咄逼人,咬牙怒道。
“拼的過在說。”安心眼神森涼的看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一句話頓時澆滅了他的熊熊氣焰。
那老者立時沒了話。
“三弟四弟去把閣主從冰床上抱出來!”一年紀最大的老者看了安心一眼,見她不為所動,明顯是打定主意要見夜梟,無奈道。
“閣主現在奄奄一息,身重火毒,如何能離開冰床?”一老者立即出聲反對。
“快去!”大長老語氣不容置疑。
被點名的兩個老者怨恨的瞪了安心一眼,拔起身形,飛身往山中掠去。
“請聖女見諒,不是我推三阻四的不願閣主現身,而是他數月前中了向陽花的火毒,只能躺在冰床上,不能挪步。”大長老看著安心,解釋道,“剎血閣一直被江湖其他勢力所忌憚,若是在此時傳出閣主昏迷不醒的訊息,怕是剎血閣有被滅的危險,所以我才會如此。”
數月?那刺殺孃親的命令不是他下的?安心皺眉,冷聲道,“三個月前東凌錦繡公主被殺身亡,其中就有你們的殺手,是誰接下這樁生意的?”
“是…副閣主。”大長老神色猶豫,轉身看了一眼仍在堅持不肯倒下的絡腮鬍男子,緩緩道。
“跟夜梟無關?”安心緊盯著大長老的眼睛,再次確認道。
“閣主那時已經昏迷,閣中事務都由副門主打理。”老者道,心中升起一股悲涼,剎血閣貴為武林三門之一,何時淪落到被一個女人欺辱,有問必答的狀況?
“甚好。”安心吐出兩個字。
大長老不明白安心這兩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分辨不出是喜是怒,只得靜默不語。
不出片刻,去而復返的兩個老者懷中抱著一個男子飛身落下,抱的正是夜梟。
安心的視線落在夜梟的臉上,他面色一片火紅,即使在昏迷中呼吸也是急促的,俊美的容顏微微扭曲著,眉毛緊皺,可見難受到了極致。
安心輕淺的蹙了蹙眉頭,倏地從馬背上飄身飛起,落在夜梟的身旁,對著大驚失色的幾個老者道,“向陽花和凝寒草為世間大陰大陽之物,本聖女這裡有一顆凝寒草提煉的藥丸,你給他服下吧。”話落,安心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很小的錦盒,扔給大長老。
大長老下意識的接在手中,手心面板剛觸到盒面,就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他眸光霎時亮了一分,壓抑著情緒快速的開啟錦盒,一枚散發著淡淡寒氣的橢圓形藥丸進入他的視線。
“多謝聖女!”大長老感激涕零的道。
“大哥,你怎麼確定這就是向陽花的解藥?萬一是毒藥,豈不是害了閣主?”另一老者急急出聲。
“不想要,還給我,天底下向陽花和凝寒草幾乎已經絕跡,你們就看著夜梟一輩子如活死人般躺在冰床上度日吧!”安心冷冷的掃了一眼出聲的老頭子,漠然道。
“請聖女不要怪罪,三弟不懂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