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德勘作為騎兵統帥,首先開口了,“主公,並非是末將誇口,如今我揚州城內共有驍果騎兵四萬五千人,此外還有多餘地戰馬兩萬餘匹,我北地男兒鮮有不會騎馬的,以前只不過是限於馬匹有限罷了!只要主公首肯,我軍完全可以成為一隻全騎兵部隊。
單憑李子通那些步卒,實在是不堪一擊啊!雖然我們沒有水軍,難以全殲他們,但想必李子通也不太瞭解我軍的情勢,只要稍稍施展一下誘敵之計,留下他四五萬人馬應該不成問題!”
司馬德勘言語一出,元禮,趙行樞,孟秉,唐奉義等人都紛紛出言附和,顯而易見,他們就是一個小集團。
曾進心中一冷,表面卻不動聲色,笑著道:“司馬將軍且先坐下。”轉首向獨孤盛問道,“不知道獨孤將軍有何看法呢?”
獨孤盛微微一笑,道:“司馬將軍所言很有道理,不過將步卒全部轉為騎兵卻是隻能為權益之策,不可以為長久之計。騎兵交戰,戰馬的損傷是很大的,我們不能將所有的戰馬都投入到上面,否則,我們的騎兵就只會越來越少。而是應該組建自己的軍馬場,以為後備。
此外,步卒在攻守城池方面的作用是要遠遠強於騎兵地,故而以長遠計,騎兵不僅不應該大量擴編,反而應該暫時減少。不過單單就本次戰事而言,我還是很贊同司馬將軍地意見的。”
“宇文前輩呢?”曾進又問起了左側地宇文傷。
宇文傷淡淡地道:“既然有專門的軍師在場,主公又何必問我一個不太懂軍事地人呢?”
此言一出,眾人盡皆恍然,眼光不禁向沈落雁看去。
曾進笑著道:“既然如此,落雁你就說說吧!”
沈落雁站了起來,先向眾人施了一禮,眾將都不敢接受,紛紛起身還禮。她清脆悅耳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想此次我軍勝利是無可置疑的了。但關鍵是如何勝的漂亮。江南還有很多勢力存在,我們不能讓自己的實力損傷太大。”
眾人紛紛點頭。
“首先,我要說兩點,第一就是我們不單單在揚州城內有兵馬,夫君還從別處調來了五千大軍,現在正潛伏在城外。至於另外一點,我和夫君來揚州之前,曾與李子通相遇,夫君曾與其定下賭約,若是能夠在戰場之上擊敗他,他就會歸順夫君,同理亦然。所以,我們要做的不是殲滅李子通軍,而是擊敗,要儘量儲存他軍隊實力的完整。”
在座眾人都不是什麼單純的人,自然聽出了點什麼。尤其是宇文傷,獨孤盛,司馬德勘三人,更是心驚於曾進的城府,在不瞭解曾進全部實力之前,心中升騰起來的那點想法已然不翼而飛。
“為此,我私下裡做了一點計劃,希望諸位將軍能夠不吝指正!”沈落雁見眾人都沒什麼意見,就說道:“我大致分了三個部分:第一步,我軍應該示敵以弱,將外面的四千騎兵也收回來,以一萬五千騎兵守城,做出一副不熟悉城池攻防的樣子,每天都做出損失一些人馬的樣子,但要表現出足夠的韌性,引誘李子通的水軍也上岸參與攻城。
第二步,由潛伏在外的人馬攻取李子通的水寨,將戰船開走,開步走的就焚燬一空,斷其後路。而我們這裡則全軍出動,襲擊李子通的營寨,以震懾俘虜為主,儘量減少殺伐。
第三步,就要請宇文前輩出手了。在確定李子通位置之後,由宇文前輩將其擒獲。”
沈落雁說完之後,曾進笑著問道:“諸位將軍覺得落雁的想法如何?”
眾人相互對視一眼,最後由老奸巨猾的獨孤盛道:“夫人不愧為專業軍師,比我們的可詳細多了,我想在座諸將都沒有什麼意見!”
曾進笑道:“既如此,那就這麼定了吧!從現在開始,城中所有兵馬調動之權,都由落雁負責,諸君可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