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清楚?豈再用言語贅?她性子最懶,若當真無心,豈會與他廢話良久,把難過和眼淚浪費在他的身上?而他說不知道該如何讓她安心,可要他一力俐述他和別的女人沒有關係、賭咒立誓地求得她的相信,這樣的惺惺之態他做不到,她也同樣不會樂於聽那些口頭的誓言,所以,他用最直接的方法。
她不安心,那麼他就讓她得到自己的一切。除了心,還有人,這樣,總能安心了吧?
說來可笑,以往他無數次的拒絕抵抗,她都面對得遊刃有餘,而這次,她只是激憤之下說上一說,他甚至知道她說的只是氣話,卻還是亂了分寸,連他們身在何處都忘了。
“其實……慎王從頭到尾都沒見到我,是嗎?”佟錦咬了咬下唇,微有些緊張“那時候……我有些感覺……是你嗎?”
雖然感覺模糊不清,但一些觸碰還是存在的。
蘭青微微撐起身子,這樣的動作讓他們緊合的身體不覺地有些摩擦,佟錦立時掐住他的手臂“別……”
蘭青吻了吻她的額頭,小聲嘀咕一句:“你知道我那時忍得多麼辛苦……不過還好……”
佟錦臉上一紅,身下的感覺越發明顯,輕輕地推著他,“那時還好,現在又做這樣的事?車外那麼多人跟著,你、你就不怕有人告發麼?”
蘭青輕嘆復又伏下身體抱住她,“你先別說話,讓我好好想想。”
“想什麼?”佟錦放鬆之下,身體的感覺已是越發難捱了。
蘭青輕抽了一口氣,“想……是專心一點把該做的事做完,還是把後半段留到十天之後……”
佟錦身上燒得滾燙,又聽他說,“不過……現在不用想了。”
她聽到他提高了聲音向外交代在京城裡多繞幾個圈子,又特別囑咐了曼音和靜雲不要進來,他和公主要……“談心”……
佟錦羞憤欲死,和聖公主的馬車雖然寬大無比,躺下兩人綽綽有餘;車壁也足夠厚實,可以隔溫度的外散與擋寒風的侵襲,但畢竟這是馬車,與外界僅有一道棉簾相隔,能起到什麼隔音的作用?他們剛才那樣,怕不早就被外頭的三人聽在耳中了。
蘭音卻不再給她思考的機會,箍緊了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抱緊我。”
素來清亮的聲音此時染了無盡的忍耐與低啞猶如魔咒一樣,佟錦不由自主地便照做了,才攀上他清瘦的後背,就覺腰間一緊,緊緊貼合的二人在他的主導下改變了位置,她坐在他的身上與他的結合再無一絲餘地!
佟錦只來得及急喘一聲,無盡的快感已自腰間擴散開來,隨著馬車行進時不斷產生的細小顛簸,他們無需動作,已然可至終極的天堂!
“不行……”佟錦死死地掐著他的肩頭,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太大的聲音。
蘭青同樣剋制著自己的聲音,可身體卻附和著顛簸的頻率緩緩擺動,又咬她的耳尖,問:“那這樣呢?這樣行嗎?”
佟錦不痛不癢地捶打著他,算是懲罰他的明知故犯,身體卻不聽使喚,極端地感覺不可抑制地朝著他引導的方向而去……最終,她猛然咬上他的肩頭,聽他悶哼一聲,灼炙的熱浪在體內驟然炸開,將她一同送往極限的終點!
密閉的車廂內,只有車頂四角鑲嵌的魚目石散發著淡淡的光芒,映出一點柔光,映著車內兩個相互依偎的人。
佟錦綿軟無力地偎在蘭青的胸前,黏膩的汗水掛在身上,空氣中到處充斥著曖昧的味道,無一不提醒著她,她剛剛都做了什麼。
“要是今天的事再來一次,你我死得可就不冤了。”她用指尖卷弄著他披散下的髮梢,懶懶洋洋地,沒有絲毫要起來的意思。
話雖這麼說,佟錦卻沒有多少擔心,外面坐著的三人組是她的人,就算知道了什麼也不會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