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駙馬。”
佟錦在車廂裡,臉不由自主地就紅了。
車廂裡仍然殘留著動情過後的味道,自然不宜讓曼音她們現在進來,只是曼音這小丫倒像什麼都懂一樣,真不負她那幾年的江湖生活。
馬車復又啟動,佟錦聽著輕快規律的馬蹄聲始終跟在車外,心裡極為安穩。
“出宮的時候,你為什麼心情不好?”她倚靠在車中,閉著眼睛問。
車外安靜了一會,馬蹄聲在這樣安靜的情況下顯得格外清晰,可佟錦再不急躁,他那樣執拗的人,卻選擇用這樣的方法表達了他的心有所屬,她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從昭華殿出來前,我問水明月,一切是不是計劃好的。”蘭青的聲音中仍是帶著微微的沉鬱,“她沒有回答。”
沒回答,便是預設。
佟錦默然,他們都上芻了嗎?或許從一開始,水明月去向蘭青通風報訊開始,就已經是一個計劃。不過,曼音又確實見到了慎王,如果這一切都是水明月的計劃,那慎王又在其中充當了什麼角色?
“可我又的確在漪蘭殿見到了慎王的心腹太監,還有,也是水明月安排人跟我一起到漪蘭殿去,我才能在那些人手中順利地救出你……”蘭青頓了頓,“到現在也沒想通是為什麼。”
如果慎王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出現,那麼他完全可以隱藏得點滴不露;如果這一切都是水明月的陰謀,她安排那些太監和那些人,難道只為了為力求將事情做到逼真?豈不畫蛇添足?
“不準再想了!”佟錦猛地掀開窗簾,“不準再想這件事,以後都不行!”
蘭青看著她,突然一笑,清朗的笑容在冷寂的月色下漫開,讓他周遭的空氣似乎都多了幾分暖意,“好,不想了。”
他答應得如此乾脆,佟錦卻又忍不住想了,直想了個暈頭轉向也沒什麼頭緒。
馬車再次停下,已在公主府門前,蘭青與王老實道:“去開偏門,駕車進府。”
佟錦不是嬌慣的人,可今天情況不同,那樣勞累又出了一身的汗,稍有不慎就會著涼。
王老實也聽話,問也不問佟錦的意思,就下車去安排了。
佟錦忍不住又掀起窗簾,正對上他不贊同的目光,不由吐了下舌頭,把窗簾重新放下。
“等我。”
沒有告別,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足矣讓佟錦一夜好夢了。
接下來的時間過得飛速又緩慢,為免再惹麻煩,佟錦乾脆足不出戶—她也出不了門,實在太忙了。
和聖公主大婚的儀制本就繁複,又壓縮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皇貴妃為了重得永興帝的好感,卯足了勁地想要好好表現,卻是累了佟錦,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配合量體裁衣、挑選布匹首飾、點選隨嫁人員……還要應酬各位公主宗女的來訪,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
頭兩天佟錦還真的有些擔心,可一連過了四五天,永興帝也沒因為蘭青進她馬車的事而找她的麻煩。其實永興帝也挺可憐,自從認了她這個公主之後,就沒幾天消停日子,現在大概巴不得這事趕快塵埃落定,他也落得清閒。
佟喜在年後有了一次回門省親的機會,這是她自入了太子府以來第一次回門,雖然太子沒有作陪,但作為正在受寵的五品承徽,該有的儀制一樣不落,十分風光。
佟喜拜見過老夫人和攬月公主後,這才來與佟錦相見,兩人都沒有提起什麼不該提起的,只說些高興的可樂的事,末了,佟喜道:“太子妃要我與公主說,定北侯府與恩國公府的婚事撂下了,沒定成親的日子,但也沒說退婚,想是皇上還顧著奉安公主,不肯把事情做絕了。現在此事算是告一段落,要是再有外人插手,恐惹皇上不悅。”
孔夢雲的意思很明白,不願她為韓林的事而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