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開啟箱子,把自己精心準備的裝置都拿了出來,在醫院的時候,他也給馮玉琴看過病,可那是和很多的專家一起,並沒有覺得緊張。現在他單獨來給馮玉琴複診,又是在省委一號樓,竟然半天都沒把血壓計的盒子開啟。
馮玉琴看他是這個情況,就擺了擺手,“血壓每天都有量,今天就不用你量了。我聽曾毅叫你師哥,我有些奇怪,為什麼你們師兄弟一個是西醫,一個是中醫?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
“好,好!”邵海波連道幾個好,就把自己當年學醫的事情講了一遍。
馮玉琴聽了之後很感興趣,又問了很多的問題。
邵海波一一回答,竟然慢慢地就不怎麼緊張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聽完始末,馮玉琴難得開口夸人,“你們師兄弟兩個都很不錯,一個有情,一個有義。”說完,她又看著曾毅,“我聽小唐講,那天在會診室裡,你說李主任的右手下面藏了東西,到底藏了什麼東西,能讓他立刻認定你能治好我的病?”
曾毅急忙搖頭,“馮阿姨,這個我可以不說嗎?那天要不是看師哥為我捱了處分,我也絕不會那麼說的。不能說,真的不能說。”
“什麼事情不能說?”
此時門外傳來聲音,眾人回頭去看,發現是方南國回來了,就急忙站起身來,“方書記好!”
“在家裡,就不要這麼拘束了。”方南國揹著手走進屋裡,看著馮玉琴道:“怎麼樣,病是不是都痊癒了?”;
曾毅就回答道:“剛把過脈,已經徹底痊癒了。”
馮玉琴笑著從椅子裡站起來,道:“老方,我剛才正問曾毅,那天在醫院,李主任的右手下面到底藏了什麼東西。”
方南國皺了皺眉,道:“你們這些個女人,整天就喜歡琢磨無聊的問題。”
馮玉琴不以為意,“老方回來了,那咱們就開飯吧!今天我還留了曾毅和邵大夫在家裡用飯,感謝他們醫好了我的病。”
“太麻煩了,其實這都是我們份內的職責。”曾毅客氣地推辭,其實有馮玉琴這句話就行了,真讓他留下來吃飯,可能還會覺得有些放不開。
“好嘛,是得感謝一下!”方南國點了頭,指著唐浩然,道:“小唐也留下,這幾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都是應該的,應該的。”唐浩然不是第一次被留下吃飯,但還是表現得非常激動。
這頓飯正如曾毅所料,吃得非常拘束,方南國不動筷子,大家就不好自行取用,方南國不開口講話,大家也不敢去找什麼話題來講,飯桌上除了細細的咀嚼聲外,就非常安靜。
吃完飯,有人送上茶水甜點,馮玉琴邀請大家坐在客廳慢慢品嚐。方南國也坐在旁邊,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準備去拿報紙。
看氣氛很冷淡,大家都不說話,馮玉琴就道:“老方,今天正好曾毅在,不如讓他給你把一把脈,看能不能說出點什麼。”
“亂彈琴!”方南國濃眉一豎,頓時有一股威嚴,“我又沒病,號什麼脈!”
“我今天看了本中醫的書,說中醫的最高境界,是‘治未病’,讓曾毅幫你把把脈,瞭解一下身體的情況,我看也沒有什麼壞處嘛。”馮玉琴過去給方南國的茶杯裡添上水,“曾毅現在是專家組的專家,這也是他的工作之一,你得支援!”
方南國只得放下報紙,“好吧,那就請小曾為我把把脈。”
曾毅起身,坐在了方南國對面,伸出三根手指,“馮阿姨說得對,瞭解一下身體的情況,肯定沒有壞處。”
方南國不說話,他伸出一隻胳膊,讓曾毅開始把脈。
兩分鐘後,曾毅收起架勢,道:“方書記的身體非常好,很健康,充滿了活力,但身上有一處老傷,發作起來會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