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子曾升道:“許是為了史教師騎的那匹馬也不一定,那日我帶人在外面跑馬。看有一個番人模樣的漢子騎著那匹好馬,便上去奪了。那廝曾說那馬是史進的。我心中不信,只以為他是用史進名號詐唬人,便搶了來。”
曾弄也知道兒子孝敬了史文恭一匹好馬,想多學些武藝,卻不知道那匹馬是這般來的,聞言皺眉道:“梁山勢大,去年高俅帶十萬兵馬去圍剿他們,都被他們打的大敗。我們無端招惹他作甚,依我看,不如把這匹馬還給他。我再尋一匹好馬給教師乘坐。”
老五曾升笑道:“宋朝禁軍不濟事,莫說十萬,便是來二十萬,我們也能擊敗他。若是我們把馬還給他,傳出去只道我們大金國人怕了梁山賊寇,也顯得我們曾家五虎無能。”
其實曾弄一家算不得大金國人,只能算是女真人,因為他們來大宋的時候,還沒有大金這玩意。
他們是在那白山黑水間過夠了苦日子,碰到大宋海商去那裡收購人參、珍珠,他們也聽得大宋富裕,便和一些女真人跟著海商來到大宋落戶。
這幾年大金飛快的崛起,搶了大遼許多州府,曾弄一家人便以大金國人自稱。
老四曾魁也道:“五弟說的對,宋朝禁軍早不會打仗了,梁山勝了他們算不得什麼。不過大宋朝廷有錢,一個梁山頭領都值三千貫,我們抓他幾個頭領便有萬貫家財了。比四處劫掠來的要快多了。”
老大曾塗點頭道:“我們也學的一身武藝,兩位教師更是厲害,不信便輸給梁山。他們若好言好語時,我們也有商量。這般打上門來,我們便和他做個對頭,一個個活捉了送去官府領賞,也顯我們曾家五虎威名。”
這一家人原本也就是野人,雖然來了大宋多年,但仍是桀驁不馴,否則也不會暗地裡讓那鬱保四私下劫掠了。
老二曾密、老三曾索聞言也都叫喚起來,只要和梁山兵馬見個輸贏。
史文恭也看不起這些女真野人,不過曾頭市肯重金聘請他,他也就留在曾頭市做個教師,教這些只有蠻力的野人一些武藝。
他雖然覺得梁山多有猛將,但是也捨不得這匹好馬,而且他心中也覺得自己一身武藝難有對手。若是能擊敗梁山,到時便是名利雙收了。
蘇定看曾家五虎都叫著要和梁山開戰,而史文恭也沒說話,他也不好露怯。
曾弄早先也是敢和熊虎搏鬥的野人,看兒子們一個個嗷嗷叫,便也點頭道:“好,那我們就和梁山交交手,若是敵不過時再商議。”
眾人又商議了一陣,曾家五虎和史文恭、蘇定也就下去準備來日廝殺。
史進帶兵紮下營寨,歇了一夜。
次日大早,便帶了兵馬往曾頭市而來。
這曾頭市也是個險隘去處,三面高崗圍定,只有曾頭市口平緩一些,不過在緊要處也紮了寨柵,並不好攻打。
史進帶著兵馬在曾頭市口平川曠野之地,列成陣勢,擂鼓吶喊。
曾頭市上也湧出大隊人馬來,前面一字兒擺著七個好漢:中間便是都教師史文恭,上首副教師蘇定,下首便是曾家長子曾塗,左邊曾密、曾魁,右軍曾升、曾索,都是全身披掛。
教師史文恭彎弓插箭,坐下那匹卻是千里玉獅子馬,手裡使一枝方天畫戟。
史文恭打馬上前,喝道:“我們與梁山井水不犯河水,你們如何來犯我鎮子?”
段景住作為苦主,也跟了來,打馬上前,喝道:“你這廝還騎著我要獻給史進哥哥的照夜玉獅子,怎敢說井水不犯河水。早早把馬還來還有商議,否則廝殺起來,把你們這夥強盜都殺了,為民除害。”
後面陳達聞言打馬出來,叫道:“曾頭市四處劫掠,為害百姓,便是交出那馬來,也定要把那曾家五虎都殺了,鎮上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