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五對旁邊兩個漢子笑道:“抱你們渾家上馬,自個兒牽馬去,今天讓你們再當回新郎官。”
婆婆上馬後也放鬆了一些,聞言罵道:“你莫拿他們取笑,你和七郎還不如他們。常聽你們說自己好大本事,也只是嘴上的功夫,怎地不見你們娶一個渾家回來?”
阮小五笑道:“我們那不是賭輸了嗎?”
阮小七則道:“正要一個人快活,娶渾家作甚?”
婆婆氣得瞪了二人一眼,從懷裡掏出之前收藏的帕子,遞向一旁史進道:“大郎先幫我收著,等他們娶渾家時,我再向你討。免得他們兄弟輸了時,向我討。”
阮小五不快道:“老孃也不懂事,我們兄弟剛剛來入夥,你就在哥哥面前說這些話,好沒臉面。”
史進笑道:“老孃也是直性子的人,大夥上了山便都是自家兄弟,何須見外。”
婆婆聽得史進這樣說,點頭道:“也不知怎地,我看著大郎就覺親近,東西放到你那裡我也放心。”
史進笑道:“我看到老孃也覺親切。我爹孃去世的早,老孃要是不嫌棄時,我認老孃做義母,可好?”
這倒不是他要拉攏阮氏三雄,而是覺得這婆婆確實挺親切的。
他在這裡又沒一個親人,看到有老小的兄弟回家時,難免也想有個親人,因此一時意動,想認一個義母。
婆婆連忙道:“使不得,使不得,折煞老身了。大郎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子弟,我一個字也不認得,怎能教的大郎。”
史進道:“老孃吃的鹽比我吃的米都多,怎地教不得我,史進給老孃叩頭了。”
說著,史進就拜在地下,拜了四拜。
婆婆看了連忙對一旁阮小五道:“還不快扶大郎起來。”
阮小二、阮小五連忙扶起史進來。
史進起身,叫道:“老孃。”
“哎,好,好。”
婆婆答應了,看著手裡的帕子為難道:“我也沒甚值錢的,這些東西又是你送來的,給你也不合適……”
史進笑道:“老孃什麼也不用給我,這些東西都是我送老孃的,阿嫂也有一份。老孃自己戴了就是,等五哥、七哥娶渾家時,我也每人送一份便是。”
婆婆搖頭道:“金簪子和金鐲子可不是我們這些人戴的,讓人看了笑話。”
一旁阮小七叫道:“誰敢笑老孃時,吃我幾拳。”
“老孃,我給你戴。”
史進從婆婆手中拿過帕子,開啟來取出手鐲,拉著婆婆的手戴上,又把簪子遞給老孃,道:“老孃把簪子也插了,我那裡還有一串好大珠子,等上了山我就拿給老孃。老孃有我們兄弟四個孝敬,有什麼戴不得的?”
婆婆拿著簪子插在頭上,聽到史進還要給她一串珠子,連忙擺手道:“可不敢了,可不敢了,大郎孝敬的夠了。你娘子知道時也不好。”
史進笑道:“我還沒有成親,就是成了親時,她也管不著我孝敬老孃。”
婆婆看史進是大戶子弟,覺得史進必然娶妻了,聽到史進這樣說,道:“那你就留著給你娘子戴,你可不要學五郎、七郎,有那看上的就早早娶過來,也早點繼承香火。”
史進點頭道:“老孃說的是,我看上時,一定讓老孃託人給我去說媒。倒是五哥和七哥大了,老孃要早些給他們張羅。”
婆婆嘆了口氣道:“他們兄弟要是像你聽話時,再多幾房,我也給他們娶過了。二郎成家後,他們不願和大嫂同過,搬到了湖裡,我怕他們有一頓沒一頓,也搬去湖裡照顧他們。只是他們不成器,平日只要賭錢,莫說存錢。便是不知哪裡尋趁的一個簪兒、釵兒,給我戴不了幾天,輸沒了時也就討去了。你說我怎麼給他們張羅?”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