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菲越想越美,越想越懊惱,越想越覺得可惜,嘴角咧的大大的,好在她剋制力強,也欣賞過很多韓國花美男,這會兒才沒有流鼻血這種丟人的舉動。
與之相比較,炎煜的臉就沒有那麼享受了,雖然在身上游走的小手似撓癢癢般酥酥麻麻的令他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但小丫頭脫口而出的話使得他哭笑不得。
她還真打算在自己身上來幾針啊,炎煜暗想,也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了,看沐菲的模樣,顯然是沉浸在美色中無法自拔了,沒想到還能這麼鎮定自若的答道試試哪裡方便下針。
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下巴,暗自琢磨著,難道他的魅力真的退化到了如此地步嗎?怎麼可能,一定是因為他家沐菲並不懂得男女之事,只懂欣賞才會有此舉動。
嗯,一定是這樣的。
就在某人自我安慰找心理平衡之時,沐菲很奇怪的瞥了他的手一眼,驚異的答道:“天吶,你會動了耶。”
炎煜的嘴角忍不住抽起來,這話聽著咋這麼彆扭呢,他會動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嗎。
還不待深究,他的手腕便被沐菲給扣住了,只聽女孩子脆甜的聲音裡透著無比的歡愉:“嘿,沒想到這種小說中出現的治療法真能疏通經脈,瞧,不堵塞了,武俠小說也不全是騙人的,不知道那些心經內法之類的武林孤本是否真能練就絕世功夫。”
沐菲邊說邊將那些銀針一一取下,嘴角揚起的弧度和灼灼閃亮的眼眸說明她的興奮與高愉悅是發自內心的。
與此同時她的心砰砰亂跳,若不用這種方式說話,她竟不知道如何面對他,心裡升騰的怪異感覺使得她總有一種眼前男子會隨時消失的感覺。
炎煜很佩服自己的鎮定,更加佩服自己能從沐菲嘴巴里吐出的各種雜亂話語中聽明白一件事情:她今日在自己腦袋上紮了這麼一通,合著就是試試,是不確定能否成功的作為。
“你第一次用此法為人疏通經脈治療內傷?”炎煜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問後便後悔了,絕對是第一次,根本不用懷疑,沐菲在此和蔣氏生活了十年了,第一次遇到他這樣的人不是麼?
或許是心中存在著希翼,希望自己不是那被用來做實驗之人吧。
可惜興奮的小丫頭沒有聽出某人不滿的問題,更是拔高音量高興的尖叫起來:“天吶,這種治療法還能為會武之人療內傷?我要記下來,以後鐵定能用到。”
小身子似蝴蝶般飄到床榻一角,沐菲竟真的彎腰要去夠所剩無幾的草紙,琢磨著用什麼在上面寫字可以存放的久一點。
炎煜的臉黑了紫了綠了變了一圈,他想也不想一把將沐菲給拉了過來,扣著她的肩頭讓她與自己對視:“也就是說,你在用我做實驗?”
“哎呀,也不全是咯,你雖然是我第一次接手的病人,但我所治療之法也是經過推敲的,中醫博大精深,不受束縛可隨意發揮,像我如此高深的醫術,就算是接手特殊病例,治癒的可能也很大嘛,你看,你不就被我治好了嘛。”沐菲侃侃而談,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沒有注意到隨著她的話炎煜的臉已經似一張調色盤了。
她確實高興啊,在最初看到炎煜的時候察覺到他的狀況,在這窮鄉僻壤之中,除了野果子就是野藥材,一切均是從脈象以及炎煜本人的反應來推斷恢復情況從而改變治療方法。
看似簡單,但她每日銀針所刺的穴位都有微妙的調整,包括為他熬製的湯藥,雖然藥材只有那麼幾味,但每一味的劑量,都是經過耐心推敲得來了,只有對症下藥才能使得炎煜在短短几周時間便恢復如常。
學醫之人遇到疑難雜症都會躍躍欲試的放手一搏,沐菲不僅大膽,且成功了,這怎能不讓她高興?
“咦,怎麼這麼冷呢。”沐菲雙手去摩挲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