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資料再看,忍不住搖了搖頭,實在很難想象,這位趙先生竟然就是寫出八點檔那出收視率第一、極受歡迎的愛情劇原作者,他家裡那老伴和寶貝女兒整天就抱著電視看,迷那出連續劇迷得要死,今天一聽說趙先生可能會來,還特別要他——
啊,糟了,他忘了替女兒要簽名了!
王老師一拍禿頭,趕緊拿著女兒特別準備好的簽名板追了出去。
好累,她累斃了,簡直快累癱在地。
教室外的走廊上羅蘭一臉僵硬的維持假笑,她的頭痛,她的腳痛,她的腰也痛,全身上下都在痛,可面對著一波波走了又來的好奇觀眾,她除了勾著趙子龍的手微笑之外,還是隻能微笑,然後一而再、再而三的回答重複的答案。
最讓她受不了的是,太陽依然很大,沒有絲毫減緩的跡象,而聽說趙子龍大名的人卻越聚越多。
在這種大太陽下,當一個人聽到相同的問題不下上百次,而且還得不斷不斷的解釋、重複、滿足所有人關於他的創作、戲劇、生活,及傷手的發生原因時,是人大概都會瘋掉。
更何況,這位當事人半點不懂什麼叫和藹可親,頗覺不妥的羅蘭只好代勞替大家解答,所以苦的當然是她。
當她終於口乾舌燥再也受不了準備驅離人群發飆時,他才良心發現,一臉木然的開了口:“各位,老師們在廣播要家長們配合障礙賽了。”
語畢,他抓著羅蘭的手,帶頭就往前走。
其他人一楞,也只好浩浩蕩蕩的跟了上去,誰知趙子龍走到保健室前就停了下來,對羅蘭說:“我有些不舒服,幫我倒些開水來。”
幾位家長聞言見他臉色的確蒼白,也不好再緊迫盯人,剛巧這時又聽到廣播再催人,於是連忙繼續往操場而去。
“你這招倒厲害。”羅蘭看著人群散去,鬆了口氣,跟進保健室,只見他還真走向床邊,不過保健室裡卻不見護士。
“沒人嗎?”她問。
“學校搭了個醫務帳篷在操場上,大概在那裡。”
他在床邊坐下,陽光穿窗透進,照在他的臉上,沒為他添些生氣,倒使他看來越顯蒼白。
突然覺得他看來白得可怕,羅蘭有些侷促的站著,才想到也許他並非裝病,而是真的不舒服。
思及此,她轉身去倒了杯水,遞給他,“喏,你還好吧?”
似乎是奇怪她的問題,他抬眼看她,“嗯?”
“嗯……也沒什麼……”羅蘭聳了聳肩,“只是覺得你看起來好像不是很……呃……健康。”
他看著她,表倩有些怪的接過水杯!“你關心?”
還以為他預設了自己身體不好,羅蘭也在床邊坐下,道:“我不知道你身體那麼不好,要不然也不會一定要你來參加小鬼的校慶。”
沒聽到想聽的答案,他心裡突閃過一抹躁鬱,躁鬱後跟著而來的卻是納悶。
他不動聲色地納悶著,隔著墨鏡瞧著她。
她頓了一下,承認這:“而且,老實說我也不知道你來這裡會招來這麼多注意,難怪你三年都沒來參加過小鬼在學校的活動。抱歉。”
方才聽他在和王老師談話的過程中,羅蘭才知道趙子龍不是不關心小鬼在學校的生活,只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那些活動,小鬼每次都把通知單藏起來,而他對小學生的一些該有的活動毫無所知,才會造成他一次也沒到過學校的結果。
趙子龍一臉詭異的看著她,這女人真是奇怪,總是說風是風、說雨是雨,她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已經有好幾次,她前一刻明明還在和他抬槓吵嘴,下一瞬卻一副將前仇舊恨忘得一乾二淨的模樣,好像川劇變臉似的轉個身就能由怒轉喜。
像早先他知道她還在氣他,誰知過沒多久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