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了幾分蒼涼,這一次的重生老天究竟是想讓自己悟出什麼呢?
昏昏沉沉地睡去,隱約聽見門外有說話的聲音,之後似乎有人坐在自己床邊,輕輕拂了拂她的頭髮,她嚶嚀一聲,立刻投奔那個溫暖的所在。
微涼的手掌在她額上摸了摸,嘀咕道,“燒還沒退?”
她懶懶地睜開眼,輕輕嗯了一聲,雙手盤上了他的腰,將臉枕在他的大腿上。
“別亂動,手伸出來又著涼了怎麼辦?”淡雅男子低斥道,聲音卻滿是緊張。
“我難受,我難受,我難受死了……”她扁著嘴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會這樣毫無保留地撒嬌,哪怕是面對自己的父母,因為怕他們擔心,她也從不會流露一絲脆弱。
陸彥顯然拿她沒轍,將她兩隻手捉住塞到被子裡去,再把她嚴嚴實實包好一把抱在懷裡,親親她的額頭,低聲問,“哪裡難受?”
“渾身都難受,每一塊肌肉都痠疼痠疼的。”她半眯著眼享受著他輕輕的拍撫。
“發燒就是這樣,乖乖吃藥,乖乖睡覺,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這幾天你什麼都不許做,給我好好休息,知道嗎?”顯然剛才李明清已經向他告過狀了。
“老公,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陳竹埋首在他的腰腹部,聞著熟悉的味道,不由得一陣安心。
“別亂動,”陸彥咬著牙,渾身緊繃,汗都要出來了,深愛的女子在他的小腹蹭來蹭去,是個男人都要崩潰,但面對著這個病人他又無可奈何。
“我偏要,”看他一臉窘樣,陳竹玩心大起,小手輕輕巧巧地開始解他襯衫的紐扣。
“你要做什麼?”陸彥大驚,迅速把她解開的紐扣又扣好。
陳竹見他一臉緊張,更覺得有趣,他扣一顆,她解一顆,玩得不亦樂乎。
“別鬧了”陸彥滿臉通紅,陳竹的指尖有意無意地滑進他的襯衫裡面,在他的胸前腰腹輕輕地撫弄,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再鬧下去後果自負”
他的聲厲色荏可嚇不倒她,笑嘻嘻地在他腰間的軟肉上輕咬了一口,聽他粗喘了一口氣,才滿意地躺下。
“你這個小妖女是故意的是不是?”他惡狠狠地低頭咬了一口她的唇瓣,“算準了我不敢對你這個病人下手對不對?”
“對啊,”陳竹得意洋洋地笑著,見他猙獰地瞪著她,馬上又撒嬌道,“老公,我累了,你抱抱我吧。”
陸彥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輕啄了她額頭一口,完全拿她沒有辦法。
賴在他懷裡的陳竹靜靜地被他擁著,感受他身上傳來的溫度和他的細心,不由得眼眶有些發熱。
她從未想過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和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卻能這樣呵護她包容她,能夠讓她肆無忌憚地撒嬌調皮,能夠讓她放下面具和偽裝全身心地依賴他。
只有在他面前的她才是最真實的,不需要做一個冷靜的女強人,也不需要做一個懂事的乖孩子,只要做回她自己那個有點刁蠻任性,需要很多很多愛的小女生就可以了,如果不是他,也許她都已經忘記了自己原來是個什麼樣的人。
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和挫折,無論有多悲傷失落不安彷徨,只要想到他,彷彿就有了前進的動力。
“陸彥,我愛你。”她抱緊了他喃喃著,謝謝你也一直這麼愛我,也許重生這一世就是為了遇見你吧。
陸彥輕輕摸了摸她的臉,在她頭頂吻了吻,“你要趕緊好起來,下週王小姐會飛回國給你量尺寸,討論婚紗的款式。”
“你什麼時候變成我秘書了?”陳竹對他眨眨眼。
結婚之前的瑣事就是又繁又雜,除了定做的婚紗之外,還有淑女主義工作室為她定做的兩套晚禮服和特地到上海手工旗袍老師傅那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