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能生出個什麼寶貝玩意出來!”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有的是!他冷崢算個什麼呀?”楊雨遲還沒進門就聽到柳飄飄的聲音。
“董白不是你,有錢就是男朋友!”楊雨遲推門進去說。
柳飄飄沒理楊雨遲,繼續問董白:“你就這樣跟他算了?”
“那還要怎樣?他說不合適就分開吧。”董白說。
“你呀,太好說話了。要是我,就讓他賠我的青春損失,賠我的感情……”
“行啦,飄飄,”楊雨遲不耐煩地制止了她,“就你有青春?就你有感情?不跟男孩談戀愛,你就長生不老了嗎?要說賠償,你先清算清算你的感情債務表吧,你甩了多少個了?人家沒找你賠都算是你的高造化。”
“就是呀,董白,從今往後,你要學會甩人。”柳飄飄自得自滿地說,好像在宣揚一件十分光榮的事情,“這種事,你要先行一步,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你一發現他有不和你找的苗頭,立刻踹了他。不然的話,讓他搶了先,踹了你,多沒面子。”
“你聽,你聽,你還要面子啊?董白不像你,你就得瑟吧,總有一種局面讓你無法收拾。男的惹急了也了不得。小心吳歆收拾你!”楊雨遲拿著水杯子給柳飄飄敲著警鐘,噹噹噹當,噹噹噹……
“哎呀,吵死了!”柳飄飄捂住了耳朵,斜一眼楊雨遲說:“那不用你操心。”又轉過臉對董白說:“你別老想著結婚結婚。結婚有啥好呀?‘結婚’的‘婚’怎麼寫呀?一個‘女’字,一個‘昏’字;意思是女的昏了頭才結婚。一個人多自在啊。”
“你這個人真不愧是朝更暮改的高手啊,上星期你還出餿主意讓董白結婚來著,怎麼這麼快就背道而馳了?”楊雨遲問。
柳飄飄不耐煩這一句,又開始了和楊雨遲的鬥嘴。
董白置身事外,不管她倆的爭吵。她從牆上揭下冷崢的肖畫素描,痴痴望著。三年來,她晚上望著他入夢,早晨望著他起床,他就是自己的精神支柱,支撐著她的世界。
現在,支撐被無情地撤走了。
………【023 無所歸依】………
柳飄飄和楊雨遲毫無技術含量的爭吵很快停止了。
是被柳飄飄的手機鈴聲終止的。
柳飄飄一瞧號碼,即刻眉開臉笑,撩一撩頭髮,偏著腦袋接聽:“好啊,好啊,嗯,嗯,嗯,你等著我。”
聲音嗲得讓楊雨遲直打冷顫。
掛了電話,她千般優越地說:“好吃的來嘍。”飄然下樓出去了。
不一會兒,拎進來一大籃水果。
這就柳飄飄的營生!
柳飄飄將董白手裡的素描拿走,把一隻桃遞到她手裡:“看那有什麼用啊,吃這個,洗過了。”
“這又是哪一個?”楊雨遲語氣裡帶著鄙夷。
柳飄飄忙著換衣服,說:“好雨遲,別管了,這事千萬千萬別告訴吳歆。”
楊雨遲哼一聲:“你就得瑟吧,沒有不透風的籬笆牆,你以為吳歆是木耳?”
董白把手裡的桃遞給楊雨遲:“你吃吧,我不想吃。”
她很不喜歡柳飄飄的這種謀食手段,凡是她從形形色色的露水朋友那裡得來的東西,她是從來不沾的。
“咱倆是‘志士不飲盜泉之水’。”楊雨遲接過來丟在一邊,“留著讓她回來慢慢享用吧。”
董白將冷崢的肖像收起來。展開一張宣紙寫了“聚散皆是緣”,替換了冷崢肖像的位置。
柳飄飄約會去,楊雨遲上班去。
黃昏的樓頂,董白獨自在樓頂吹|簫,望著漠漠長空,聽著簫管裡流淌出來的悽絕音調,望著漠漠長空,她的心裡很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