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要哭了,前幾天下旨的公公可是還問他今年的織錦辦得怎麼樣了,誰想今天一早起來就接到君家這樣的訊息,連忙叫來師爺,帶上厚禮擺上府尹的架勢,著人備上轎子。府尹想了又想,君家不能得罪,隨後又叫丫鬟來換了官服,才出了官府。
夏天早在昨天晚上就交代了管家,今天起早和君老爺去給君夫人的墳上看看,快入冬了燒著紙錢,燒些棉過去。
管家聽後看著夏天的眼神更為崇敬。
府尹清晨到了君家,懷帶著複雜的心情,腦子裡裝滿了說詞,肚子裡存了師爺交代的話,卻吃了個閉門羹,看門的侍衛說:“今天天還未亮,老爺帶著小姐給夫人上墳去了。今天許是回不來了。”侍衛說完就關了門。府尹看著關上的門,甩了袖子要往回走,想想聖旨,再想想自己項上的人頭,又折了回去,誰讓君家是供奉的織錦是以官府的名義,誰讓自己當初貪著功。
侍衛怎敢得罪府尹大人,便將聽來的小道訊息告訴了府尹大人,府尹大人一聽火了,這些供布商誰的布都敢停,拍著轎子回了府衙。
君老爺奇怪小女兒怎麼突然想起上墳的事,又想想小女兒說給自己續絃,君老爺站在墳前心緒不寧,夫人啊!這是咱們的女兒嗎?又想了想,小女兒就說了那麼一次,應該是表明自己的態度,而不是要給自己續絃,自己想得太多了。看著往銅盆裡放紙錢的小女兒,自己一定是想多了,絳絹很孝順的。
夏天一邊往火盆裡扔紙錢,一邊想著今天府尹上門會有什麼樣的事發生。
燒完了紙錢,便沒有理由再呆在寒天之中,夏天扶著君老爺上了轎子,讓管家慢著點,夏天才回了自己的轎子。
一行人走了一半的路程便遇到了熟人,這熟人便是昨天見過的「誠織坊」的老闆,轎子停了下來,君老爺和「誠織坊」的老闆攀談著,夏天沒下轎子,今天她是穿了女裝出門,坐在轎子上,夏天想著這也太巧了吧!夏天是不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的。
珍珠站在轎子外,“小姐,這趙公子是不是對付君家啊?”珍珠對這「誠織坊」的老闆是很討厭的,如果不是他們挑起來商量什麼布價的問題,君家也不會被斷了布貨,小姐也不會跟官府扯上關係,誰不知道那個府尹已經來家裡給他那個白痴兒子提過數次親,讓小姐嫁他那白痴兒子,啊唄!
“珍珠,你去聽聽什麼事情,”夏天不想將斷貨的事情讓君老爺知道,這趙元億可別多了嘴。
不一會兒珍珠就回來了,“小姐,趙公子要到府上找少爺,並要看看小姐,老爺打拒絕了。”
這趙元億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自己這男人裝得也挺像的,怎麼會被發現,應該不會。
“小姐,他們已經離開。”珍珠在簾子邊小聲的說著,轎子裡的夏天東想西想的。
“九爺,我看那丫鬟很像昨天跟君少爺來的那個小廝。”小路子遠遠的看著跟轎子彙報的珍珠。
趙元億不語,只是泛著淡淡的笑意,什麼君少爺,明明就是女兒家,裝男人也要把耳洞擋一擋才裝得像,這君三小姐還真是有趣。“小路子,君三小姐美不美?”
“美,九爺?”小路子疑惑的看向自家的少爺,少爺可是很少問哪個女兒家美不美的。
“這麼有趣的人女子,這麼美的女子,娶回家應該能挺有意思的,小路子,九爺給你找個九夫人。”趙元億雙腿夾馬,“駕!”棗紅色的大馬飛的跑了出去。
“啊!九爺,你等等我啊!”小路子費力的跟在後面跑著。
君家一行人剛剛進了家門,負責織錦的掌櫃就到了君家,夏天換了衣服進了書房,向織錦的掌櫃點了點頭,珍珠奉上茶水,掌櫃恭敬的等夏天坐下後,才坐在一邊,“少爺,今天府尹到了樁上。”
“這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