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但關係也至此為止,三百年間遲遲的思想變遷,
也就不會使我們再去企圖復興舊廟的香火了。我佩服公安派在明末的新文學
運動上的見識與魄力,想蒐集湮沒的三袁著作來看看,我與公安派的情分便
是如此。
第二,我不是文學家,沒有創作,也說不上什麼音不音。假如要說,無
論說話寫字都算是音,不單是創作,原來《樂記》的所謂音也是指音樂,那
麼,我也無從抵賴。是的,我有時也說話也寫字,更進一步說,即不說話不
寫字亦未始不可說是音,沉默本來也是一種態度,是或怨怒或哀思的表示。
中國現在尚未亡國,但總是亂世罷;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如不歸依天國,心
不旁鶩,或應會試作&ldo;賦得文治日光華&rdo;詩,手不停揮,便不免要思前想後,
一言一動無不露出消極不祥之氣味來,何則,時非治世,在理固不能有好音,
此查照經傳可得而斷言者也。國家之治亂興亡自當責有攸歸,茲不具論,若
音之為亂世或亡國,則固由亂世或亡國的背景造成之,其或怨怒或哀思的被
動的發音者應無庸議。今之人之不能不面黃肌瘦者真是時也命也,不佞豈能
獨免哉,不佞非公安派而不能逃亡國之音之諡者亦是時也命也。吾於是深有
感於東北四省之同胞,四省之人民豈願亡國哉,亦並何嘗預為亡國之音,然
而一旦竟亡,亦是時也命也。我說時與命者,言此與人民之意志無關,與文
學之音亦無關也。音之不祥由於亡國,而亡國則由於別事,至少決不由於音
之祥不祥耳。人苟少少深思,正當互相嘆惋,何必多嘵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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