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恐蹈誹謗
之罪,友人噴噴稱善,餘漫應之而未敢附和也。可見在癸酉甲戌當時,這諷
刺覺得很銳利,作者不署名或者也由於此,到了今日已是百餘年後,無從得
知本事,可是感覺說得刻薄,總是真的,而這刻薄的某種程度在諷刺詩上卻
也是必要,所以不能一定說他不對。平心而論,此無名氏的著作比較碩亭得
老夫子或者還是高出一分,也正難說。說到這裡我連想起日本的諷刺詩或風
俗詩來,這叫做川柳,在民國十二年夏天我在燕京文學會講演過一回,其中
有一節雲:
川柳的諷刺大都是型別的,如盪子、迂儒、出奔、負債之類,都是
所謂柳人的好資料,但其所諷刺者並不限於特殊事項,即極平常的習慣
言動,也因了奇警的著眼與造句,可以變成極妙的漫畫。好的川柳,其
妙處全在確實地抓住情景的要點,毫不客氣而又含蓄的拋擲出去,使讀
者感到一種小的針刺,似痛似癢的,又如吃到一點芥末,辣得眼淚要出
來,卻剎時過去了,並不像青辣椒那麼粘纏。川柳揭穿人情之機微,根
本上沒有什麼惡意,我們看了那裡所寫的世相,不禁點頭微笑,但一面
因了這些人情弱點,或者反使人覺得人間之更為可愛,所以他的諷刺乃
是樂天家的一種玩世不恭的態度,而並不是厭世者的詛咒。
上邊提到東方朔,現在可以知道凡滑稽家他們原是一夥兒的。中國風俗
詩或諧詩未曾像川柳似的有過一段發達的歷史,要那麼理想的好自然也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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